“你有病。”司徒蘭罵了馬英杰一句。“別打了,我現在不想見他。而且,我的事情,早就告訴過你,你操不心,也沒辦法操心。你這不是找虧吃嗎?你給他打電話,他反問你一句,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他怎么不知道呢?你怎么說?該他回來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他回來的,不該他回來的時候,就不能回來,懂嗎?”司徒蘭的話,似乎格外有哲理一般,可是馬英杰還是有些迷糊,還是不解地盯著司徒蘭說:“你這個樣子,我好心痛啊。”
這話說得司徒蘭的鼻子都酸了起來,她竟又有淚水往外涌,不過,她抬起了頭,把眼淚逼了回去,裝作很堅強地望著馬英杰說:“這小女孩的事情你怎么攪進來了?”
“她們呢?”馬英杰沒回司徒蘭的話,反回了一句。
“在做檢查。我怕自己給她們壓力,就先出來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司徒蘭盯著馬英杰的臉,從楊微微說這個小女孩的病情時,她就很些不理解,馬英杰怎么就和這種女孩攪到了一起呢?
馬英杰不知道從哪里說起,而且很有些為難,這樣的事,他怎么好說呢?
“說吧,我和你之間,還有什么沒見過嗎?”司徒蘭損了馬英杰一句,唉,這女人損起人來,一個比一個厲害。馬英杰便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全告訴了司徒蘭,他沒有隱瞞任何細節,只有這樣,司徒蘭才可以幫他分析,他處理這件事的方式是不是對的?
司徒蘭聽完馬英杰的講述后,徑直把馬英杰帶到了她的法拉利車上,關好車門好,司徒蘭突然盯住馬英杰罵:“你就是頭豬。”
馬英杰疑惑地盯住了司徒蘭。
“操武文會恨死你的。”司徒蘭一字一頓地盯住了馬英杰。
馬英杰被司徒蘭一罵,便緊張了起來了,難道他忙碌了兩天,自以為是替操武文滅火,滅錯了嗎?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緘默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聰明的藝術。你以為你替領導滅火,你想想,領導希望你滅嗎?領導愿意你去滅這種火嗎?你想滅火,只是你的一廂情愿,而且是你自己在做夢,就跟你想睡國母一樣無知且無恥。人家到這個位子,容易嗎?而且操武文是你的主子看中的人,他看中的人,絕對有他看中的道理和理由。這種道理和理由,你一時半刻理解不會了。他不會把一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而且一點能力都沒有的人,推到書記的位置。你們秦縣是六十萬人口的大縣啊,是出了幾百個將軍的大縣,而且帝都城里,有多少后代是你們秦縣的種?你清楚嗎?這樣的一個大縣,羅天運不會掉以輕心,不會隨便把這種權利交給他一點都不了解的人手里。
操武文絕對有他過人的一面,這一面不是你現在的眼力看得出來的。他這樣的人,難道會為了一個妓女就斷送掉自己的前程?你簡直是傻逼透頂,能到這位子上的,既不是文藝青年也不是熱血青年,他不會被兩個女人嚇倒,更不會為兩個女人退縮。他無論怎么做,他都會以安全第一,而且他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交易,原本是私下的交易,也原本是收著,藏著的,可你這頭豬,硬是攪了進去,你以為你去救人,楊微微這種傻妞,就該讓她吃點苦。他不過是要嚇唬人家,而被你這個看似追求真理,追求善德,幫別人滅火,自以為是的家伙攪成這種樣子。其實你不懂得迂回曲折,不懂得玩弄手腕。這樣的事情,你一開始就該裝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得讓他們自己私下解決。操武文不親自打電話讓你出面解決這種事,你就不能出面,更不能和楊微微綁成一個利益之體,逼他拿錢出來。
告訴你吧,馬英杰,操武文現在最最恨的人是你,而不是楊微微和這個小女孩,哪怕小女孩真的是艾滋病者,他冷靜下來后,不會去恨她們,只會把全部的怨恨放在了你一個人身上。
而且你居然拿了人家的卡,十萬塊錢啊,你怎么退?你以為自己是圣人的化身,以為自己這么做多么正大光明,而且正義、助上為樂集于一身是吧?可是,官場不需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只能哄哄小學生罷了。你好歹也當了大半年的副縣長啊,我的天啦,你怎么這么低的智商呢?你不懂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拜托你,打個電話問問我,行嗎?打個電話,難道會死人?會要了你的命?”司徒蘭越說越氣憤,越說越有一種恨死不成鋼的憤怒。
如此簡單的事情啊,竟然被馬英杰攪成了一鍋粥。好在,馬英杰沒有把這件事捅到羅天運哪里去,算是他聰明了一回。要是讓羅天運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是騎虎難下,不處理吧,他在馬英杰面前有點難以樹立榜樣,處理吧,是他看人的失敗,他目前會去承認自己看人的失敗?再說了,官場中的人,幾個又是干凈的呢?操武文不過就是玩錯一個女人罷了,目前他還沒有經濟問題,這些卡,可以說成是禮尚往來的,而且他有收卡的權利,也有退卡的義務啊。如果馬英杰把這些卡說出去的話,他會一口咬定是馬英杰領著兩個女人敲詐勒索,而且卡確實在馬英杰身上,如果走到了這一步,馬英杰怎么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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