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嫁給老板?”馬英杰還是無比擔憂地望著司徒蘭問著。
“他會娶我?他肯娶我嗎?”司徒蘭反問馬英杰。
馬英杰一地愣住了,是啊,老板有欒小雪,而且欒小雪正懷著孩子,正是無比關鍵的時刻,他敢娶司徒蘭嗎?
司徒蘭沒再說話,馬英杰也沒再說話,豪間里的空氣一下子沉重又而悲傷地壓住了他們-------
馬英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是怎么回來的,他似乎不記得。他站起來的時候,司徒蘭沒有留他,他怎么走出司徒蘭的房間,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間的,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
海南的天亮得格外地快,馬英杰睡來的時候,發現有太陽光射進了房間。他趕緊翻身下了床,糊亂洗了一把,就去司徒蘭的房間找她,至少他也該和她告個別吧,可是他敲門的時候,沒人應。一問,才知道司徒蘭已經退房走人了。
馬英杰的心很有些空落,他沒去找梅潔和香香她們,而是徑直打車去了飛機場。他在車上給她們發了一條信息:玩得開心!
等馬英杰趕到機場的時候,他還是沒找到司徒蘭,她走得那么無聲無息,又走得那么果斷決絕。
馬英杰發現,原來他根本就不懂司徒蘭。
馬英杰直到坐上飛江南的飛機,也沒找到司徒蘭。大約是天意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馬英杰這么一想,倒也輕松一些。
飛機落在江南的機場時,小周很準時地出現在機場里,只是當馬英杰走進他的專車里時,發現江超群居然坐在里面,馬英杰驚詫看了看小周,又看了看江超群,不過,他算反應快的,趕緊堆滿了笑容,叫了一聲:“江書記好。”
江超群示意馬英杰坐到他的身邊來,顯然他有事要找馬英杰。馬英杰拉開后座的門,坐了進去。一坐進去后,江超群便說:“馬英杰,別怪小周,是我要求他不要告訴你的。我想和你一起去一趟吳都,找老板把有的事情講清楚,所以,就讓小周把我帶到這里,我們再一起去吳都行嗎?”江超群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平靜,但是真正的內心,馬英杰想,肯定不會這么平靜如水的。如果他真的如此淡然的話,又何苦來省城阻擊馬英杰呢?只是馬英杰不明白,江超群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接自己,再轉向吳都呢?他是來接梅潔的嗎?
馬英杰在內心胡亂猜著,當然他不會去問江超群。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局已經,該怎么處理,老板心里早有底了,而江超群拖著他去找老板適合嗎?
小周把車子開出了機場,直奔吳都而去。江超群便說:“馬英杰,你大約在想,我為什么要讓你陪著去吳都是嗎?”
“是。”馬英杰點了點頭,既然被江超群直接問到了這個點上,馬英杰便想,沒必要裝了。在一個馬上退出官場圈子的人面前,演戲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越真實可能效果會越好。這是馬英杰自己的理解,他不知道這樣的理解對不對,所以每走一步,對于他而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當然了,這種摸石頭過河的過程是很重要的,哪位在官場中混的人,不都是從這個過程中度過的呢?經驗以及面對各類事件的心態才是官場中最重要的一環吧。
“你很實在,這一點,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可惜,認識你晚了一點。”江超群喊嘆了一下,側目去看馬英杰,馬英杰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謝謝江書記,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夠辦到的,請江書記直接吩咐吧。”
“那就好。”馬英杰的話一落,江超群接得特別快,他似乎要的,或者他一直在等的,就是馬英杰的這句話,也是馬英杰的這種表態。自從馬英杰和梅潔去了海南,他就一直沒有安靜過,梅潔能不能找到香香,找到香香后,有的問題能不能被羅天運忽略掉,他其實內心沒底。本來他已經把秦縣動用的醫保和社保歸位了,以為只要他主動辭職,羅天運一定會放他一馬,而且羅天運在秦縣的時候,也確實有這樣的態度,可是香香這么一折騰,事情就急劇而下,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羅天運為了樹立自己在吳都的威信,殺雞給猴看,所以,他在給梅潔的信息中,讓她們暫時不要回吳都,他和馬英杰去羅天運面前試試水性再說,如果羅天運真的拿他們開刀的話,她在外面還有個呼應什么。兩個人都進去了,到時候,怕真的就什么也說不清楚了。只是江超群想的這些問題,他肯定不能告訴馬英杰,他除了來機場接馬英杰一起吳都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關于醫保、社保資金挪用事件,如果真的被引暴的話,方方面面都不好交待。對于厲害關系,江超群不是不知道,以前因為有孟成林罩著,大家都有饒幸心理,但是現在不一樣啦,他們這一股勢力由于吳海坤的徹底縮手,蘇曉陽的問題也不明朗化,大家誰也不敢再掉以輕心地去想,自己沒問題。
“江書記,梅局長和香香,我讓她們暫時在海南玩幾天,香香大約受到了驚嚇,情緒不穩定。所以,您今天來得正好,我也正算去吳都向老板匯報一下,再說了,我答應了梅局長,盡量讓老板不追究香香的責任。如果您認為適合的話,把吳總也喊上,一起去老板辦公室好好談一談好嗎?我想老板應該不會糾住問題不放的。您說呢?江書記。”馬英杰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些,語氣也是用商量的口氣,因為他也猜不透羅天運真正的用圖。現在想想,馬英杰發現自己還是太嫩了一點,只顧著和司徒蘭在海南調情說愛,卻忘了正經事。他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司徒蘭,聽聽司徒蘭的分析和建議,司徒蘭畢竟了解老板,再說了,司徒蘭知道這件事情后,他也多了一條退路,無論他承諾的話能不能應驗,至少會號準老板的脈,不至如錯得太離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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