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大皇子的事情,請封的折子越來越多,貴妃也就來得勤快了。大皇子若是立了太子,那她離封后就不遠了!
宇文無極將折子一扔,“讓她進來,告訴他們,立太子的事情,年后定。先把年過了。”
李維應聲,去告知內閣的幾位大臣。
貴妃進來,笑著將湯端到皇上面前。為了兒子立太子的事情,她討好的笑容里都多了幾分真誠。
“皇上辛苦了,臣妾給您按按吧!”
皇上應了一聲,“宮宴的事情如何了?”
他問的是年宴的事情。
“都是按往年的舊例安排的,您放心。”
“嗯。今年將逍遙王的位置往前挪一挪吧,畢竟他破費了。”
說到謝離危,貴妃想到他做好事帶上自家兒子,對他的恨意也沒那么深了,笑著應允。
“宮宴事多,你看著讓后宮里的人幫幫你,不要出亂子。”
這亂子暗指大皇子府的事情,貴妃暗暗咬緊后槽牙。她后來招來大皇子妃問過,那帶倒刺的馬鞭是她想陷害劉家小女兒,沒想到永樂自己拿錯了鞭子,差點釀成禍事。
她當即一巴掌抽在大皇子妃臉上,氣得讓她掏了那五十萬兩,勒令她閉門思過。
這個兒媳竟然沒有半點大局觀,不過是個女人,等將來她兒子做了皇帝,那她就是皇后。這一時的委屈算得了什么!一心一意輔佐自己的丈夫才是真!
“臣妾曉得,您放心,臣妾定然安排妥當!”
為了過年的事情,各個部門都很忙碌。等著所有事情了解,早點封印,過個安生的年。
謝離危沒有官職,這段時間大家都忙,邀約也就少了。他閑下來就在家中練字看書,往年都是這么過的,只是今年多了個宋瑤竹,硬賴在他書房里不肯走。
“唉,咱們兩個待在這兒,不就少燒個屋子的地龍嗎?這也是筆不少的開支,能夠施不少碗粥了!”
謝離危無奈,她理由多,只能由著她。
其實宋瑤竹也不想來的,但是秦嬤嬤在她耳邊說了許多有關謝離危的可憐事。
秦嬤嬤一邊拭淚,一邊說:“這么多年來,王爺不容易啊!每年過年,別家都熱熱鬧鬧的,我們王爺形單影只在家里看書。平日里和人待在一塊兒還好,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容易出事。
您還記得王爺手上的傷嗎?唉,王爺一個人總是會亂想,一鉆牛角尖就會自傷。”
宋瑤竹被她哭得心都疼了,只能賴在他這兒,變相監視他。
“太無聊,咱們來手談幾局!”
謝離危用一種“你會下棋嗎”的眼神看著她,才下一刻鐘,他就扔了棋子。
“不下了!”
無他,宋瑤竹的棋品太爛了!總是悔棋。
“唉唉唉,你別生氣啊!我這不是沒想好嗎!”
“呵,落子無悔,你想不好落什么子?棋品見人品,你這般無賴,可見本王之前對你的信任都白付了!”
宋瑤竹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是一盤棋,怎么能上升到人品?王爺若是讓讓臣妾,臣妾又不是那么的想贏,也不會這般耍賴。說到底,還是王爺的錯。”
謝離危氣笑了,“你這是詭辯!”
“哪有人對新手這么狠的,你就不能下盤指導棋?”
謝離危冷笑一聲,她哪里是新手,她每次悔棋重走,招招狠辣。
宋瑤竹笑著將棋子都撿起來放回棋簍里,“我們就隨便下下,不要那么的想贏。人嘛,也是要放松放松的。”
謝離危聞,有了片刻的忪怔。
旋即看著宋瑤竹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她那副長輩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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