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暫時保留,作為掩護。”趙振國早已想好,“研究所秘密運行,你明面上仍然是松下的工程師。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煩。我們需要的是你的智慧,不是虛名。”
周密的設計,巨大的資金支持,毫無掣肘的研究自由,以及對自身價值的充分肯定……
這一切,徹底擊潰了鈴木康夫心中最后的猶豫和對松下那僵化體制的最后一絲眷戀。
他端起已經微涼的茶,一飲而盡,“我明白了。先生,士為知己者死,我會好好做的!”
夜色中,一顆關乎未來的棋子,被趙振國以超越時代的眼光和精準的手段,悄然布下。
一家未來將在電池領域掀起巨浪的隱秘研究所,在東京的某個角落開始悄然籌備。
接下來的幾天,在周振邦眼中,趙振國簡直就像變了個人。
不,不是變了個人,而是他“散財童子”或者說“傻逼”的本性暴露無遺!
繼鈴木康夫之后,趙振國又通過高向陽物色到的渠道和篩選出的資料,接連秘密會見了數位與鈴木處境類似的研究人員。
有在富士通某個邊緣實驗室里,執著于研究一種名為“光纖通信”損耗材料的工程師。
有在東京大學工學部,沉迷于一種叫“液晶”的有機化合物顯示應用、卻被主流認為“毫無實用價值”的副教授。
甚至還有一個在索尼某個被縮減經費的音頻部門,偷偷搞“數字音頻編碼”的小團隊……
趙振國與他們的會面模式大同小異:
精準點出對方不被看好的研究方向,肯定其“顛覆性”潛力,然后開出讓人無法拒絕的條件,充足的經費、獨立自主的研究環境、以及遠超他們現在收入的薪酬或未來分成。
錢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涌地流向這些在當下看來“不著邊際”的領域。
周振邦眼皮狂跳,心都在滴血。
他私下里揪著高向陽問過好幾次:
“他哪來這么多錢?這要是打了水漂……”
高向陽也只能苦笑:“周主任,振國同志……有他的門路和考量。還有些商業操作。”
高向陽所說的“商業操作”,指的是趙振國在瘋狂“撒錢”的同時,進行的“撈錢”行動。
趙振國自己也清楚,只出不進不是長久之計,坐吃山空,再厚的家底也經不起這樣“揮霍”。
他將目光投向了大阪金融市場。
通過高向陽找到的、值得信任的金融代理人,他憑借記憶,抓住了十月份因伊朗政局動蕩引發的原油價格波動,以及美元兌日元匯率的幾次微妙起伏,像最狡猾的獵豹,快進快出,每次都攫取可觀的利潤。
這種“撈快錢”的能力,讓暗中協助他的高向陽都暗自心驚。
資金如同滾雪球般,在不引起別人注意的情況下悄然增長,這才支撐了他后續看似瘋狂的“撒錢”行為。
真正讓周振邦覺得趙振國“不務正業”到了極點的,還是趙振國給閨女棠棠買禮物的事情。
那是一個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