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捂著被踹疼的肚子,一臉委屈地說道:“易?那個易不是出去巡邏了么?一直沒回來,怕是那個膽小鬼已經跑了吧。”
說來也巧,剛才假易連長來騙他們開門的時候,別列科夫和尤里幾個人正在彈藥庫的角落里喝酒,酒精讓他們的大腦變得遲鈍,思維也變得混亂。
當有人來匯報假易連長的事情時,別列科夫被手下撞破自己在彈藥庫里喝酒,覺得很沒有面子,特別不耐煩地擺擺手,嘴里嘟囔著:“別來煩我,這點小事自己處理。”他壓根就沒聽人家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人也知道別列科夫的脾氣,只好自己帶了幾個人出去看看。
導致別列科夫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假易連長已經叛變了...
別列科夫看尤里根本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抬腿又狠狠地踹了尤里一腳,這一腳比之前更重,尤里被踹得直接摔倒在地。
“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不是那個易,是被我們抓來的那個易!我們手上有人質!可以跟對方談判...你聽我的,你這樣...”別列科夫怒氣沖沖地在俯下身子,在尤里耳邊說道。
“媽的,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尤里低聲咒罵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迅速轉身,朝著關押人質的地方跑去。
來到關押人質的角落,尤里看到易連長正蜷縮在地上,昏睡不醒。易連長的臉上帶著幾處淤青,那是之前遭受毆打留下的痕跡。
尤里走上前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雙手握住槍托,高高舉起,然后猛地朝著易連長的后背砸去。
“砰!”槍托重重地砸在易連長的背上,易連長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尤里已經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起來!別他媽裝死!”尤里惡狠狠地說道,唾沫星子噴在易連長的臉上。他左手舉著一把手槍頂著易連長的后背,向外面走去。
易連長被尤里推得踉踉蹌蹌,好幾次差點摔倒在地。在王新文他們來之前,他剛經歷了又一波嚴刑拷打,導致他陷入了昏迷,并不知道彈藥庫里發生了槍戰,還以為是新的一波拷打又來了。
“走快點!”尤里又在易連長的后背上用力頂了一下,易連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咬著牙,努力穩住身形,繼續向前走去。
易連長背后的尤里此時非常的緊張和不安。
別列科夫讓他干的事情,簡直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他說的好聽是談判,可這哪里是跟對方談判,分明是要自己玩命,可這是命令,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
別列科夫讓他以易為誘餌,誘對方出來,然后讓躲在暗處的人一槍一個,把對面的人全給崩了。
尤里越想越覺得別列科夫的計劃有點兒戲了,對方又不是傻子,會因為一個俘虜而讓他們一個個收割掉?
怎么可能么...
他甚至能想象到,一旦他們走出彈藥庫,迎接他們的將是對方密集的火力。到時候,他和易連長都會成為槍下亡魂。
他們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周圍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尤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生怕敵人突然從某個角落里沖出來。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槍,手心已經滿是汗水。
——
而在不遠處,周向陽正趴在隱蔽的掩體后,眼睛緊緊貼在槍的夜視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