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向紅摸都摸不到的熊貓,居然讓棠棠騎著,揉著玩…
趙振國覺得等小團子長大了,搞不好真能馱著閨女跑來跑去。
趙振國邀請應教授夫妻也去趕集,應夫人想去湊湊熱鬧,應教授不喜歡熱鬧,但夫人想去,也就只能作陪。
四人到了鎮上,趙振國輕車熟路地到公社大院找到了崔明義。
“崔主任啊,今兒個來找你,想求你幫個小忙。”
崔明義拎著暖壺給趙振國倒了杯水,爽朗地笑道:
“咱倆啥關系,還跟我客氣,啥忙,你說吧。”
趙振國便把事兒說了,崔明義一聽就樂了,“嘿,多大點事兒,包在我身上。”
從機關里出來,趙振國便帶著大家一頭扎進了集市。
雖說還沒改革,但鄉鎮里已經管的沒那么嚴了,年前的大集,還挺熱鬧的。
宋婉清挽著應夫人的胳膊,指著遠處的一個攤位說:“您瞧,那邊有賣頭花的。”
那攤位上擺著的確良布頭扎成的絹花,手藝很好,可應夫人卻露出遺憾的目光,她用不了。
她也曾有一頭烏黑的長發,可惜挨批斗的時候,被人剃成了陰陽頭,以后頭發就再也沒下過耳朵。
說起來,除了挨批斗的時候,應夫人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多人了…
真好啊。
看應夫人的目光在幾個頭花上流連忘返,宋婉清索性都買了回來,準備回頭送給應夫人。
豬肉攤飄來的葷香讓應教授喉結動了動,賣肉的老漢正用鐵鉤子掛起半扇豬:“肋條肉六毛,要票!”
應教授盯著案板上油亮的腹五花,嘴唇翕動半天,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趙振國摸出一張肉票,“來五斤!”
應教授急的扯了扯趙振國的胳膊,振國這是看出來他饞肉了,這多不好意思…
趙振國扭頭問他:“應教授,腹五花做紅燒肉最好了,咱買點吧...”
應教授聽見紅燒肉,眼睛都亮了,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那老漢手起刀落,五斤五花肉穿上草繩,到了趙振國手里。
拐過賣笤帚的攤子,宋婉清和應夫人蹲在碎花布攤前,售貨員抖開一塊紅底白梅的料子:“上海貨,做罩衫頂時髦。”
罩衫只有薄薄一層布,是穿在棉襖外面,防止棉襖弄臟,延長棉襖壽命的外穿上衣。
應夫人伸手摸了摸,料子是不錯,但是比振國給她買的新襖子還是差了一些。
雖說家里啥也不缺,可只要宋婉清和應夫人在哪里停留,多看一眼人家賣的東西,趙振國便毫不猶豫地掏出錢來,買買買。
倆女人在前面逛,倆男人跟著后面挑東西。
到最后不光趙振國挑的倆籮筐滿了,應教授挑的倆籮筐也滿了。
光天化日,趙振國又不能把東西扔到空間里,只能先跑一趟,把東西先放到車上去。
他回來的時候,看見應夫人對一個繡著牡丹花的香囊愛不釋手,眼睛都挪不開了,直接掏錢就是買。
應教授見狀,連忙擺手說:“振國啊,真不用了,都買那么多了!”
趙振國卻一臉真誠地說:
“應教授,您就別跟我客氣了,你們是清清的老師,那也就是我的老師,權當我孝敬老師的。”
應夫人聽了,臉上笑開了花,親生的都跟她劃清界限了,反倒是這個學生,貼心的很。
她接過香囊,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牡丹花,“老應啊,你記得不,我之前也有一個類似這樣的...”
妻子這么說,應教授記起來了,確實有一個類似的,好像是岳母親手繡的,可惜被人抄家的時候,不知道哪里去了。
哎,是他無能,連妻子的那點念想,都保護不了,還連累她跟著自己受苦,等會了京,一定要千倍萬倍地補償…
——
轉天,趙振國正在家逗娃,就聽見王拴住在大喇叭里喊讓他去大隊部接電話。
電話是崔明義打來的,說趙振國之前托他辦的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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