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條路,就是讓宋明亮安心當姐背后的那個男人,把家照顧好就行,這也不是啥丟人的事兒,姐有能力,他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讓姐沒有后顧之憂,兩口子也能把日子過好。”
宋婉清無奈地搖了搖頭,宋明亮這性子,他哪肯啊,他大男子主義作祟,覺得比媳婦差就是沒面子,所以這條路也走不通。
宋婉清眼神中滿是悲涼,“那這么說,這兩條路都走不通...”
說實話,要不是姐姐自己不愿意,趙振國都準備讓她離婚,去父留子了,恢復高考的第一屆大學生,各部委都是搶著要,姐姐前途一片大好,換個老公真不是啥難事...
趙振國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那紛飛的雪花,眼神變得深邃而堅定。
“這兩條路,他必須選一個,要不然,這個家遲早得散。”
只要岳父岳母配合,改造宋明亮計劃,應該沒有想象中那么難。
折騰了大半天,三人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趙振國就帶著她們去招待所食堂隨便吃點,說吃完就送趙小燕回去。
趙振國邊吃邊琢磨著,吃完去趟國營飯店給岳父岳母置辦點東西。
三人正埋頭吃飯,吃得正香時,一個瘦高個的中年人突然走到趙振國身邊,輕聲問道:“是振國同志么?”
趙振國嘴里還嚼著饅頭,聞抬起頭,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人。
這中年人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軍大衣,頭發略顯凌亂,臉上帶著幾分風塵仆仆的疲憊,但眼神卻銳利而深邃。
趙振國在腦海中迅速搜索了一遍,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這人,便含糊地應道:“我是,你哪位?”
那中年人趕忙從兜里掏出一個工作證,遞到趙振國面前,“我叫劉愛國,是王新軍同志讓我來的。新軍說了考試那件事,我來查查看情況。”
趙振國愣住了,手中的饅頭差點掉在地上。他急忙站起身來,雙手接過工作證,仔細地端詳著,上面確實蓋著單位的公章,照片和名字也與眼前這人相符。
確認無誤后,他趕緊拉著劉愛國走到食堂的一個角落里,壓低聲音問道:“你剛來?”
劉愛國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對啊,下來的那條路不好走,雪下得老大,路又滑,差點讓雪給埋了。我昨天上午出發,緊趕慢趕,今天才剛到這里。”
趙振國聽著,心里“咯噔”一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宋婉清后面有問題那個學生后兩場都沒出現,那個有問題的監考老師也沒出現,趙振國還以為是王新軍派來的人干的,可現在聽劉愛國這么一說,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趙振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把高考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
劉愛國認真地聽著,不時微微點頭,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
等趙振國說完,趙振國又喊來媳婦,讓她這個當事人把這幾天的事情說說,越詳細越好。
聽宋婉清說到草稿紙的時候,劉愛國長嘆了一口氣,雙手抱在胸前,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考試前一周,我來看過考場,當時教室的墻都是好好的...”
劉愛國這話一出口,趙振國心里有了個不好的預感,難道說,墻縫也是故意而為之,是為了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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