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桁的動作讓南知來不及拒絕,或者說,很難拒絕,在這種時刻。
身體的反應總是快過于大腦的,溫熱的感覺瞬間就驅散了難以忍受的寒冰。
南知捏著杯子的手指微緊,卻依舊緊抿著唇,不去看面前那張清俊溫潤的臉。
林之桁放下了托盤,不管因為什么,但現在的南知,看起來過的很辛苦。
這種辛苦,跟他們以往掙扎在貧窮邊緣為了生存的辛苦不同,那像是壓抑著很多,他看不透的東西。
你還記得嗎?小時候爺爺總是問我‘阿桁,你知道好人和壞人同時坐車,誰會先下車嗎?’
林之桁覷了一眼南知,開始模仿著老人的聲音動作。
他不知道怎么哄人開心,只能用這種最笨拙,也是他唯一學到的方法。
無意間露出的手臂內側,大片的疤痕闖入南知的眼中。
南知抬起了頭,面前的少年卻一無所覺,自顧自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是壞人嗎?
不是喲,是好人。
為什么啊爺爺?
因為好人做到底啊!
林之桁的模仿惟妙惟肖,俊朗靈動的眉眼讓那些南知自以為已經不會再想起的記憶,再次浮現在眼前。
的確,那個老人,無論再艱難的環境,總能像個喜劇演員一般,逗他們開心。
明明那些冷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但卻每次都能精準無比地讓南知笑出聲。
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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