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野外,襲擊我的那個人,就是我讓你查的宋于飛。
你上次幫我查的一些信息,無法確認我的判斷。
本來我以為他是之前逐風者的人,知道我也是逐風者的人,之前可能在這里工作還順心,既然得到過很多表彰,那必須也是工作兢兢業業的人。
當時我想他之所以對我發出友善信號,可能是想到之前的一些人或者事。
但那次的襲擊,明顯是要命式的攻擊,如此世大的轉變,我有點想不明白。
而且我剛才去找姜顏承教授,在他家的會客廳,看到宋于飛了。
他經過我面前時,明顯有些躲閃。
我本來想去問姜顏承一些關于宋于飛的消息的,但是這個人不可信。
所以我還是來找你。”
“那我就可以相信了?”
“你是我相信為數不多的人之一。”
“你他媽還真夠花心的,除了我徒弟還有誰?”
“太膚淺了,我又沒說都是女的。”
“你身邊有幾個是男人?”
……
有女人緣也不是我的錯吧。
時也不再和溫嵐斗嘴,今天來是想確定一件事情,關于宋于飛之前在逐風者,有沒有什么親近的人。
從他們下手,了解應該比較快一些。
溫嵐從背包里拿出一份資料。
“后來,我又托人查了這個人,他之前在逐風者的時候,因為泄露一份秘密文件給他的愛人,被開除。
由于秘密文件被及時發現,沒有造成損失,組織沒有追究他的責任,而且也沒有在檔案里記載。
這些信息都是通過特殊渠道得知的。”
“那文件內容是什么呢?”
“應該是關于紅太陽的,具體內容不知道。”
又是紅太陽,時也手指鄭關節響動。
什么事情只要跟紅太陽扯上關系,就沒有好事。
“紅太陽現在的院長是誰?”
“聽說是之前的副院長,現在暫管孤兒院的事宜。”
“那紅太陽上一任院長是誰,你知道嗎?”
溫嵐將白瓷勺重重磕在餐盤上,驚飛窗外棲息的夜鶯:
“紅太陽第一任院長是滕智博,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雙腿。
現任院長曹炳云是他親手提拔的傀儡,至于那位‘退休養老’的創始人——”
她突然傾身越過餐桌,薄荷味唇膏的氣息噴在時也耳畔,“你租的房子在梧桐巷77號吧?隔壁種滿紫藤的宅子門牌是76號。”
時也手中的銀叉“當啷”墜地。
記憶如倒流的膠片飛速回放——總在清晨澆花的銀發老者、飄過圍墻的紫藤花雨、還有每次夜歸時二樓書房永不熄滅的暖黃燈光。
“滕智淵?”他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那個總在郵筒放糖果的老先生?”
“看來裝瘋賣傻那幾年,你倒是把察觀色的本事落下了。”
“小時候,是多虧你了。”
“說這些p話干什么,你都有女朋友了,以后少單獨和別的女人出來約會。”
溫嵐將餐巾揉成團砸向他,“三天后帶著沐心竹去76號送伴手禮,就說是鄰居拜訪——記得選下午茶時間,他孫女最愛栗子蛋糕。“
玻璃幕墻外的霓虹燈忽然次第亮起,將溫嵐離去的背影鍍上流動的光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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