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竟然能跟自己打得有來有回!
“看來必須得出點狠招了!”
宋斌眼中寒光一閃,渾身氣血快速壓縮坍塌,顯然是在醞釀什么威力極大的招式,陳長帆這邊也同樣沒閑著,他單手一招,斬月刀飛入手中,恐怖的刀意快速積聚起來。
雙方在同一時間,都選擇了以最強殺招對決。
空氣瞬間凝固,刀光如匹練劃破夜空,宋斌的拳影化作狂龍怒吼。兩人身影交錯,氣浪翻涌,地面寸寸龜裂。
……
寧王的房間內,三人看著眼前那巴掌大的小鼎,忽然爆發出恐怖的戰斗波動,頓時臉色都是忍不住驚駭。
“這等戰力,簡直匪夷所思!”
此時的鎮炁鼎,鼎足已將青石地面壓出三丈方圓的蛛網裂痕。
并且時而驟然上浮,時而轟然落地,伴隨著驚天動地般的恐怖波動。
三人不難猜到,只怕是陳長帆與宋斌已經在鼎內激戰起來,只是這樣的戰斗波動,未免也太過恐怖了些,如果兩人是在鼎外交手,此時寧王府估計已經被拆得差不多了。
“高階武夫真是惹不起的存在……”
寧王此時的臉上再也沒了剛才的輕松神色,而是時刻關注著鎮炁鼎的動靜,喉結滾動著咽下唾沫,后背蟒袍已被冷汗浸透。
“不過武夫的生機太過恐怖,想必這兩人之間的戰斗持續的時間將不會太短,是不是可以趁這個時候,悄然聯系一下自己的父皇?”
寧王心底暗暗盤算,可就在他這個念頭升起不久,鎮炁鼎之中的戰斗波動戛然而止,似乎雙方已經分出了勝負。
“誰贏了?”
三人心頭同時掠起同一個問題,紛紛有些緊張地看向鎮炁鼎的方向。
鼎身微微顫動,青銅表面逐漸恢復平靜,一絲血跡順著鼎沿緩緩滴落,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三人屏息凝神,目光緊緊鎖定鼎口,等待著最終結果的揭曉。片刻后,鼎內傳來一聲低沉的悶哼,緊接著,宋斌的身影率先顯現。
“宋大師!我就知道你必勝無疑……”
寧王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旋即聲音戛然而止,只見平日里那風度翩翩的宋斌,此時的身影狼狽不堪,衣衫襤褸,渾身烏青,半邊身子都在微微顫抖,隱隱有肉芽不斷冒出,快速修補著破損的身軀,他強忍著,可嘴角仍舊不可抑制地溢出鮮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陳長帆緊隨其后走出鼎內,雖氣息略有波動,但其神色從容,身上雖然也有些傷勢,但比起宋斌身上的傷勢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很顯然,兩人的戰斗已見分曉,是陳長帆勝了。
“這……這怎么可能?”寧王臉色慘白,仿佛比身受重傷的宋斌還要難看,顯然是無法接受這一結果。
“我就知道,陳公子是不會敗的!”
反倒是胡綺姐妹,眼眸頻頻閃現異樣的神采。
“陳公子似乎突破七階了,真不愧是我姐姐看上的男人,當然,我也喜歡你。”
面對胡姬這樣直白的話語,陳長帆不禁有些無語,反倒是二女,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女人都是慕強的,尤其是妖族的女人,天生就對于強大的男人沒有抵抗力,陳長帆此時身上遍體傷痕,可在二女看來,卻更加增添了不少的魅力。
拋下雜念,陳長帆看向不遠處的宋斌,后者此時眼神黯淡,顯然是連續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
“宋大師,不知你現在的心態,是服還是不服?”
陳長帆的語氣輕描淡寫,但是眼神卻滿含威脅,一旦對方表現出想要反抗的跡象,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其鎮壓。
聽到陳長帆這話,宋斌的身子不自覺地顫了顫,旋即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唇,低聲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陳長帆微微點頭,目光緩和了些許,沉聲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宋大師不必介懷。”宋斌苦澀一笑,緩緩垂下頭,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實力差距。
“既如此,不如你自己把身上的儲物袋留下,我可放你一條性命。”
宋斌猶豫片刻,終是無奈地點了點頭,顫抖著手解下腰間的儲物袋,輕輕放在地上。
陳長帆目光一掃,確認無誤后,緩緩退后一步,示意宋斌可以離開。
宋斌拖著疲憊的身軀,踉蹌著走向房門,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背影透出無盡的落寞。
“等一下。”
陳長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宋斌木然回頭,有些詫異地看向對方。
“你腰間那枚玉佩不錯,留下。”
宋斌有些無語,可眼下形勢比人強,他抿了抿嘴,還是接下玉佩留下,轉身正要走人,身后再度傳來陳長帆的聲音,“你身上的軟甲似乎不錯。”
宋斌扯了扯嘴唇,旋即有些屈辱地脫下軟甲,想了想,又將束發的玉簪一并解下。
然后,他又在原地等了片刻,見陳長帆不再出聲,旋即逃也似的離開了王府。
寧王目睹一切,心中五味雜陳,知道接下來該輪到他了。
寧王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走向陳長帆,沉聲道:“陳公子,今日之事,我寧王府認栽了。”
陳長帆目光冷冽,淡淡回應:“寧王明智。”
寧王苦笑,“既然如此,陳公子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為何還……”
為何還不滾吶?
“我今夜有點累了,想在你這王府歇息一下,可否?”
寧王恨不得這個瘟神立刻走人,可對方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拒絕不成,寧王當即吩咐下人,“快去給陳公子和兩位姑娘備房。”
“多謝寧王收留,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客氣過嗎?
陳長帆站在原地又墨跡了一會,與那寧王閑聊,直到對方都有點想哭了,卻遲遲不見他想見的那人。
他也只得搖搖頭,回到客房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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