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為何不管?這已經不是動搖國本,而是國之將傾了,他寧王不會以為抓幾條龍氣,就能登上至高,穩坐江山了吧?”
陳長帆雖未見過寧王,但也覺得這人可笑。
寧王乃是藩王,非但不思進取,想著如何將自己的封地經營起來,反而想著追尋那捉摸不定的龍氣,
要知道,藩王可不止他一個,他要想坐上龍椅,須得先將其余幾個藩王擊敗,沒有實力,談何擊敗?
若真的讓他憑借龍氣的運勢獨占鰲頭,那位武清帝又是否真的愿意將皇位傳給他?
“我雖然不懂得氣運之說,但我也能看出,寧王并無帝王之資,反倒是大人你,你或許才是身負天命之人。”
所以這就是你毅然決然地棄暗投明的原因?
陳長帆根本就沒將氣運這玩意兒當回事,他現在也沒興趣爭霸天下。
一方面是因為那事距離他太過遙遠,一方面是他也不想被一把龍椅束縛。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
一旦產生想要爭奪權力的想法,那便成了權力的奴隸。
他不想一統天下,他只想庇護一方。
如果說他不是一個六十歲猝死穿越而來的社畜,而是一個眼神清澈的大學生,或許他會產生想要庇護天下的想法。
那不切實際,而且風險性很高。
可至少,庇護這清河郡的一方百姓,還是能做到的。
“何為天命?”
陳長帆心里忽然有了些想法,順著雷山的說法問了一句。
雷山仔細思索了一會,“天命,就是天之所向,運道無人可擋。”
是倒也不是,若是我現在就率兵攻打江堰郡,只怕會被人把屎都打出來。
天命,只是氣運,若要爭霸,還是要拼硬實力。
如今四郡災亂不斷,清河郡這邊剛剛經歷過一次大洗牌,必定會引起周邊州郡的注意力,或不定會有來自其他郡城的敵軍向他發動攻擊。
若是戰亂再起,那苦的還是百姓。
他現在主要以清河郡為根據地,若是其他州郡的勢力盯上了,他必須予以最猛烈的攻擊。
最好能將戰場放在其他州郡之上,那樣可以大大減少清河郡這邊的百姓傷亡。
“跟我仔細說說,其余四郡的概況,以及超凡者的實力分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他如今已經是清河郡第一大勢力,沒看見蕭素塵、周醒他們這些人,都不叫自己長帆小友了,而是直接喊自己長帆兄,其態度的微妙變化便可以看出,眼下眾人皆是以他馬首是瞻。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一步步穩健發育,庇佑一方,那就得狠抓內部發展,同時也要關注外部動向。
其余四郡,是他目前的最大潛在對手。
對于這四個對手,他幾乎一無所知,所以想要盡量多地從雷山這里套取情報。
情報乃是第一要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其余四郡情況各不相同,但我可以明確地告知,其頂尖超凡者的實力,大致在七階左右,而我們這邊除了你我以外,其余人只是六階的水平,這便是最大的差距。”
其余州郡都是七階實力了,看來自己這邊的確是差了一大截。
“這還不算完,剛才我也說了,江堰郡有八階強者坐鎮,這樣的強者,放在整個九州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雷山眼底閃過一抹崇拜之色,旋即又露出一副十分忌憚的表情,顯然這八階強者十分不凡。
“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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