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蛟龍瘋了不成?怎么突然這么大的力氣?”
雷山已經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方才經歷過一場大戰,已經極大地消耗了他的體力,眼下手臂已經開始酸痛無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他瞥了一眼旁邊努力施法的水月,眼底閃過一抹急切。
方才猝不及防之下,這蛟龍直接脫離了幻陣的控制范圍之外,眼下這水鏈已然束縛不住這頭蛟龍。
若不是他努力牽制蛟龍,只怕這家伙早已經浮上水面。
“該死的,那車夫哪去了,快點讓他帶著鎮炁鼎上來吸取龍氣!”
水月半張臉胖浮腫,面具也不翼而飛。
面具之下的臉龐長滿了麻子,本就有些扭曲的五官此時腫脹無比,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唯美,看上去丑陋無比。
“鄧七仙,難道你就沒有什么御敵手段嗎?若是讓這蛟龍跑了,你也吃罪不起!”水月神色猙獰望向不遠處的爺孫倆。
鄧七仙極力保持著與蛟龍的距離,仿佛生怕也被對方抽上一尾巴一般。
他無奈攤手,聳肩說道,“老夫我的本事便是望氣看風水,我把你們從永州城一路帶了過來,難道不是老夫的本事嗎?現在你們無……無法制住蛟龍,反倒要怪罪老夫我了?”
他本來想說“你們無能”,可是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
饒是如此,雷山水月二人臉色也是變得難看。
這蛟龍已經壓制不住,鄧七仙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實在是讓他們感到憋悶。
咕嚕嚕!
就在這時,那車夫終于是托著那尊大鼎浮了上來,鎮炁鼎散發煌煌靈光,再度朝著蛟龍吸扯而來。
“吸!把他龍氣都給吸干凈了,看他還怎么囂張!”
就在二人稍稍心寬之際,只聽得撲通撲通幾聲,幾道身影躍入水下,快速朝著這邊下潛而來。
“該死!那陳長帆不是說把這蛟龍讓給我了嗎?為何而無信!”
雷山震怒道。
蕭素塵立刻出反擊,“他只說的是他把蛟龍讓給你了,并不代表我們的意思,現在我們要圍獵蛟妖,爾等速速退去,否則將你們與這蛟妖一同斬殺!”
聽見這話,水月和雷山氣得臉都青了。
區區幾個六階超凡,也敢如此對他們如此說話?
水月眼神一掃,發現這幾人中還真的沒有陳長帆的身影,旋即有些疑惑地看向蛟龍,頓時發現了端倪。
方才在水下光線太過昏暗,在加上蛟龍血液攪渾了潭水,以至于他一直都沒看見,這蛟龍口中,居然還懸著一根金色麻繩。
那金色麻繩一端在蛟龍口中,一端一路延伸到水面之上,看上去,就像是……釣線?
再一聯想到陳長帆并未隨著幾人下水,水月立刻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