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刺,劈,掃,簡單的動作一氣呵成。
五人轟然倒地,或是捂著小腹,或是抱著腿,慘叫聲殺豬一般!
手落,拐杖叮的一聲杵在地上。
唐全只是微晃了一下,短暫的呆滯后,他眼中透著難以喻的激動!
街道對面,大門兩側,有路過的行人,準備進豐瀚軒的顧客,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像是看傻眼了。
我從懷中取出來了遺照,掃視過六人。
“見過她吧?”我問。
六人眼中滿是驚懼。
“你們只是領錢辦事,沒必要搭上手腳或者命,告訴我,誰害了她?”
還是沒人吭聲。
“不知道么?”
我蹙了蹙眉,從兜里摸出來先前疊好的三個紙扎人。
我隨手將紙扎人往豐瀚軒的門內一扔。
三個紙扎落地后,直挺挺聳立在地上。
一樓燈光絢爛,映射在紙人身上,三雙血色的眼睛,忽地便活靈活現!
這期間,那六人先后爬了起來,他們根本沒在意我的動作行為,倉皇失措的跑進了ktv。
那臉頰削瘦的西裝男,剛好踩在一個紙扎人身上,他兇神惡煞的跺了一腳,才回頭罵道:“有種你上樓!”
語罷,他們全部擠進電梯。
僅剩兩個紙扎立著,紅眼珠更顯得活泛。
被踩扁那紙扎,干凈的黃紙變得褶皺稀臟,卻縈繞著一絲絲黑氣。
我繞過紙人,邁步走向電梯。
唐全跟上我,他眼中的懼怕完全消散,只剩下激動和興奮。
“叮”,電梯到了二樓。
門口烏泱泱的堵著十幾號人,每個人都面色冰冷,腰間都鼓鼓囊囊,明顯藏著家伙。
我出了電梯。
十幾號人中,并沒有先前那六個,也沒人率先動手。
人群中忽而擠到前方一人,一臉和煦,笑容滿面。
“我是這里的經理,豐瀚軒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這里邊兒有誤會,兄弟挪一步?我們老板今兒剛好在,就化解了這個矛盾如何?”
經理做了個請的動作。
……
幾分鐘后,一個富麗堂皇的包廂內。
先前被我打倒的六人都擠在一個角落里,死死盯著我。
漢白玉的桌面上擺滿了高檔酒瓶,中間還有個茶盤。
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坐在茶盤后,微胖,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兒,頗有種文質彬彬的氣息。
他倒了兩杯茶,示意我和唐全去端。
唐全沒動,眼珠更紅了。
我搖搖頭說:“不好意思,不喝茶。”
那中年人目光不經意掃過我捧著的遺照一眼,笑呵呵地說:“年輕人不好喝茶,這里有酒,還有很多你想不到的東西。”
“這女孩兒叫唐芊芊?我記得她,一個很努力的小姑娘。”
“幾個月前,我們這里是聘用了她,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和市面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的勾當,不過,當初這位老哥哥報警后,我們被罰了,我也狠狠教訓了那逆子。”
“她的死,豐瀚軒的確不知情。”
“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們不敢。”
“不過,我可以拿出一大筆錢,就當是之前事情的精神損失費,小兄弟你可以留在我們這里上班,鄙人尤奉,可以許諾動用所有關系,幫你們盡快找到兇手,怎么樣?”
尤奉端起茶杯,和我虛碰了一下,臉上盡是成竹在胸的笑容。
“報復芊芊的人,是你兒子吧?”
我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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