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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山河盛宴 > 第兩百七十六章 舊夢最美,新歡難離

                第兩百七十六章 舊夢最美,新歡難離

                每次她這么吁氣再低頭的時候,總會看見那張揚起的清麗的小臉,眼神晶亮,飽含傾慕和崇拜地看著她。

                那樣的眼神當時只覺是尋常。

                到如今再不得見,才覺舊夢最美,寫入離殤。

                紛飛雜亂的思緒忽然一停。

                易銘覺得,腿似乎有點冷。

                她低頭,就看見黑暗中,什么東西雪白發亮,有一瞬間她還以為看見了兩條白花大蛇,隨即便反應過來,那是她自己的大白腿!

                她腿上的褲子,不知何時掉了!

                不對,不是掉了,是竟然被腐蝕了,然后再被墻上暗藏著的極其細小的鉤子,給拽住,脫落,這讓她腿上還掛著些黑色的布片,看起來如白底黑花一般。

                至于那墻上的細鉤,原本是沒有的,不然她下來那個速度,衣裳很容易勾破,但是她戴上那木爪抓墻而行,將壁上一層遮掩的泥土抓破,里頭藏著的小鉤子便露了出來。

                這不是機關,所以木偶試驗不出來。想上去就得爬,爬就一定會抓破墻壁,抓破墻壁就一定有鉤子,那衣裳就一定保不住。

                這又是一個逼得人不得不跳進去的陽謀陷阱。

                所謂機關之術,不光是結構機簧之學,還包括設計各種陷阱,根據環境天氣甚至心理,計算人的行動反應應對,從而引人不得不入,無法逃脫。

                易銘學機關的時候,被贊絕世奇才,也在西川從無敵手。

                現在她看著自己的光腿,憤怒之余也不得不服氣。

                既生易,何生燕。

                但是這樣的感嘆很快就被沖散了——她忽然發現爛掉的不僅僅是腿上的褲子!

                衣服很快也開始腐蝕,然后被撕爛,易銘在爬到一半的時候驚恐地停下,她不能這樣上去!

                她只得敲墻壁,上頭很快有了回應,易銘此時也顧不得什么了,只好道:“衣服,我需要衣服!”

                上頭靜了靜,隨即一片白色的物事飄了下來,易銘心中一喜,心想果然唐羨之還守著,正要去接,忽覺不對,急忙縮手。

                那白色物事忽然冒出了紅色的火焰!

                易銘目瞪口呆地看著火焰迅速將白衣包圍并落下,她只能趕緊貼在一邊墻壁,以避免被火衣當頭蓋下。火衣掠過她身側時,她猛力一吹,生生將那玩意吹離了自己。

                她在半路停下,拿過身后小包袱,里面的組裝零件已經不剩下幾件,她看了看,這回迅速裝了一個傘狀物,但是比燕綏送給文臻的小傘簡單,只有一個撐起的傘面,底部有圓環可以戴在頭上,她將這傘帽戴著,還是往上爬去。

                正常女子在這種衣不蔽體而且還在不斷減少,出去就走光的情況下,都會選擇先呆在里面,易銘卻并不理會。

                她自幼充當男兒長大,地位又尊貴,于見識心性處事態度上,更傾向于男性思維,裸奔對于其余女子自然是要命的事,可對她來說,世上還有什么事比小命更重要?

                她的命維系西川百年基業,不敢輕棄。

                另外,她也怕那著火落下的衣裳,還會出幺蛾子。

                作為機關大師,很多陷阱可能的后續,她能猜到。

                果然那著火衣裳落下去后,哧哧幾聲響,火是滅了,那火卻和那液體混合,生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煙氣來,易銘感覺到氣味有異,蹭蹭蹭爬得更快了。

                眼看到了出口,她低喝:“唐五,讓開!”

                她想好了,等下一躥而出,先去找套衣裳。

                卻又有一套衣裳落了下來,正落在她頭頂傘帽上,易銘一抬眼,看見裙子的邊,這是女裝。

                女裝那就是文臻院子里的女子所有,易銘現在哪敢穿文臻這邊的人的衣裳,正要不理會,先爬出去再說,忽然聞見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氣。

                易銘一怔。

                這香氣,是厲笑的。

                而且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因為這香本就是她贈的,用的原料也只產自西川,里頭幾種花甚至只在西川刺史府內生長。是她在厲笑及笄那年,專門為厲笑種了一園子的奇花,然后請了制香高手,只為厲笑一人調了這種香,作為慶賀厲笑成人的禮物。

                她給這香起名“獨艷”,厲笑卻不喜歡,改了個名字叫“合歡”。

                易銘唇角微微翹起,笑意淺淡。

                厲笑不會把這香贈與他人,這衣裳只能是厲笑的。

                是笑笑來了嗎?

                她微微晃了晃兜住衣裳的傘帽,這傘面的材質是銀絲的,能驗毒。

                她輕聲道:“笑笑。”伸手往上探去。

                一只手伸了下來,借著月光易銘看得分明,那手腕上小小一道疤痕,易銘心中一喜。

                果然是厲笑。

                那疤痕還是她有次練劍不小心弄傷的,易銘記得。

                但易銘還是提著一顆心,她對厲笑不會殺她有把握,但是總要防著萬一。

                她遞出的手指,拇指食指捏緊,鳳喙之勢,隨時可啄住對方腕脈。

                那雪白的小小的手一擺,卻并沒有接她的手,隨即明光一閃,易銘聽見厲笑低喝:“還你一刀!”

                話音未落,嗤地一聲,一刀當頭而下!

                易銘鳳喙之勢一橫,擊在那刀刀眼之處,那刀一歪,嗤一聲扎入她肩頭,血花四濺。

                原本厲笑傷不了易銘,但易銘被煙囪困住,無法轉身躲避,兩人距離又極近,竟被她一刀命中。

                一刀中,連厲笑都驚住了,她又看不見刀到底插在哪里,愕然半晌,顫聲道:“易……易銘!”

                易銘咬牙沒說話,半晌,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上頭厲笑怔在那里,一時只覺心里空落落的,不知是痛苦還是歡喜,直到被一陣涼風吹醒,忽然抓起身邊一樣東西,砸了下去。

                易銘下意識一讓,卻在看清那東西是什么時,趕緊接住。

                是一個飽滿碩大的石榴。

                又一樣東西砸了下來,這回是一只梨子。

                兩樣東西都接住了,上頭厲笑神色一松,知道易銘沒大事,一時又覺得惱恨,搬過早已準備好的機關蓋。

                嘩啦一聲,易銘頭頂一黑,只有一線手指大的縫隙透進一點光亮,易銘挪了挪,沒挪動。

                頭頂出口被堵住了。

                易銘在黑暗中苦笑起來。

                笑笑啊……

                一直這么矛盾呢。

                恨她,砍她,不想讓她出去,卻又怕她在這里被憋死餓死,丟下衣服,又丟下水果,然后把出口堵住。

                到底要鬧哪樣?

                易銘嘆口氣,從身后包袱里取出幾根鐵條,左右交叉了,便在這煙囪中段搭了個架子坐下來,換了衣裙,草草包扎了肩頭的傷,靠著墻壁,開始抱著石榴吃水果。

                石榴顆顆晶瑩,排列整齊如貝齒,在黑暗中微微閃光,易銘瞧著,忽然一本正經端起那石榴,仿佛端著一張小姑娘的臉,嘻嘻笑道:“笑笑,你今天胭脂擦得好厚。我幫你勻薄一點。”說著湊上去,在那排列整齊的籽兒上親了一口。

                唇間染上甜蜜汁液,她笑笑,眸光流轉。

                隨即又一聲嘆息。

                世間女子多苦難。

                最恨生為女兒身。

                她抬頭往上頭看,一線微光如彎月。

                唐五方才為什么不在上面?他去了哪里?

                ……

                唐羨之在易銘下去之后,便知道這回錯了。

                燕綏文臻一定一開始就猜到了他的打算,并且早已做好了準備請君入甕。

                他的目光轉向那間聞近檀進去的屋子。

                現在是個好機會,文臻燕綏把易銘誘下去了,為了安全計他自然要守在出口的,那么文臻燕綏此刻戒心是最低的。

                但是就把易銘這么留下,一旦易銘出不來,他這里損失一人,就更不是那一對狐貍的對手了。

                但這個難題困不住唐羨之。

                他看了看煙囪的邊緣,將另一邊用刀子削去一層,使出口兩邊不能夠平齊。

                能致死易銘的唯一方法是堵死出口,但因為屋頂傾斜不齊的緣故,無論怎樣封,都會留下縫隙,都不能憋死易銘。

                其余手段,他相信易銘有法子應付。

                比如往下扔石頭瓦片什么的,易銘可以接住石頭瓦片往下墊,墊滿了就能出來了。

                如果這都想不到,那么死就死吧,也不配做他盟友。

                唐羨之起身,掠到院子門口,面對著那個有著文臻剪影的房間。

                遠遠的,那看似只是剪影的文臻的影子忽然動了,窗戶忽然被支起,文臻一手支窗,一手拿一串羊肉串,滿嘴流油地和唐羨之打招呼,“唐先生,晚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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