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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四十章 天上掉下個公主來

                燕綏終于將他的瓜子都排列整齊并一顆顆吃完,從高處落了下來,他神情有些疲倦,眾人仰望他如仰望天上神祗,他卻眼神空無,連易勒石的尸首都沒有興趣多看一眼。

                文臻有點擔憂地看著他。

                這段時間燕綏看似悠游自在,但長川情勢復雜,千頭萬緒,燕綏居于中央指揮,一處都遺漏輕忽不得,心力耗損一定不小。

                也許安定下來,還能給他補一頓年夜飯。

                文臻一邊心里安排著菜單,一邊和厲以書易人離林飛白商量后續事宜,范不取算是忠心耿耿,在易勒石死亡后反應最激烈,卻發現自己無法報仇,干脆一轉刀抹了脖子,金麒軍殘余群龍無首,除一兩個不肯降逃逸的,其余都放下了刀槍,便交由林飛白收編管理。

                厲以書拿到套娃里的印鑒名單等物,帶著自己的兄弟和妹子準備一一盤點接收。后續會需要忙很久。

                易人離則負責處理易家大院的事務,理刑長老被擒,易燕吾射箭偷襲燕綏被燕綏接箭反手一箭刺中,雪地上留下他倉皇逃離時落下的長長的血線,易人離循跡追蹤而去。

                文臻自己的護衛耿光陳小田,以及燕綏的護衛們,則負責清理易家大院,清點安排余下的易家子弟。

                易家子弟其實眾多,但大多有病,嫡系尤其病重,這幾年已經死了許多,經過昨夜百姓大鬧,逃的逃,死的死,剩下一些大多是不被看重,也沒掌管什么要緊事情的旁系,都被看守在易家祠堂中。至于段夫人易秀鼎平云夫人幾個女人,文臻下令讓她們在段夫人小院呆著,除了暫時限制自由外,其余供應如常。

                段夫人也沒謝文臻,帶著幾個女人靜默著看易勒石的尸首被抬走。

                對這些易家人的處置,燕綏可以做主,如果他不打算做主,那就要等朝廷回復。厲以書正要找燕綏商量,文臻卻道:“我們累了,要先休息。”

                她是看燕綏今天似乎氣色不大好,情緒也不大對,得先安排休息,看看他情形如何。

                燕綏也沒說什么,下了屋頂便要走。易秀鼎忽然停下,道:“厲……文臻,夫人小院你們住的那間屋子的屋頂檐角……你有時間去看一下。”

                文臻愣了一下,應了,看易秀鼎頭也不回走了,想起她有陣子一直睡在屋頂上,是發現了什么嗎?

                燕綏卻仿佛沒聽見,直接往大院里走,中文等人急忙接出來,已經給他打掃安排好了一處沒人住過的院子,文臻想了想,來不及和兩個剛剛趕到,淚汪汪看她的丫鬟敘話,先命她們跟過去伺候,自己則去段夫人小院瞧瞧。

                走的時候她看了中文幾人一眼,發現這幾個護衛臉上也隱約有焦躁之色。她有心想問,但現在她有一件事急著要去驗證。

                燕綏向來和她形影不離,這回卻沒有多問,只擺了擺手便去休憩,文臻心想著等會回去問他。

                躍上小院屋頂,她在自己屋頂的檐角,發現了上面有對穿的小洞。

                寒冬,大雪,北風呼嘯從那小洞穿過,發出一陣細碎的顫音。

                文臻又去了易秀鼎之前呆過的屋頂,發現那里檐角果然也有個洞,和自己院子檐角的洞幾乎在一條線上。

                她站起身,看了看,然后掠到另一處屋檐上,在那檐角上也找到了洞。

                她的身影在大雪中穿梭,片刻后已經走過了近半個易家大院,看過了幾十處院子的屋頂檐角。

                凡是和自己院子屋頂檐角上成直線的檐角,都有一個洞。

                最后一個院子,是易燕吾的。

                文臻在他屋子的檐角上不僅找到了洞,還找到了洞旁一個豎立的小鐵片,風從這個洞掠過的時候,聲音會有細微的改變。

                那些不同的檐角上,有的有鐵片,有的沒有,風穿過這些洞的時候,便會有不同的變化。

                文臻立在屋頂上,茫茫風雪里,她眼里那些檐角,那些洞,漸漸飛起,在空中排列成線,最后化成了一支巨大的多孔的笛。

                以檐為笛身,以檐洞為孔洞,以風吹笛,奏天地之聲。

                這樣的心思,這樣的手筆,這樣出神入化以天地萬物為樂器的氣魄和能力,除了唐羨之還有誰。

                剛來易家大院的第一夜,風聲奇異,燕綏輾轉難眠。

                習慣性睡在屋頂的易秀鼎,無意中將手中的劍往旁邊一擱,那聲音被阻擋,風聲淡去,燕綏入睡。

                當時文臻就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只是怎么也沒想到,唐羨之還有這樣前所未聞的一手在等著燕綏。

                后來易秀鼎對燕綏生出心思,又被燕綏寒磣,再也不在屋頂上睡,孔洞沒有了阻礙,聲聲歡唱,干擾了燕綏本就可能有病狀的大腦。

                所以后來他的睡眠越來越差。

                縈繞在心頭的謎團被解開,文臻有點茫然地下了屋頂。

                這樣的傷害不可解不可逆,唐羨之竟然最后還留了這么一手。

                這個玩意對別人沒有影響,而對于燕綏,這籠罩了半個易家的風笛,就是他的催命魔音。

                事成之后,他肯定還是睡在易家,多睡一日便多一日危險。

                如果不是易秀鼎無意中發現并提醒……

                文臻出了一身冷汗,有那么一瞬間,她忽然想,或許人生應該修改一下目標。

                她不想和這些滿身都是心眼的人們斗了,她想找到逆轉時空的辦法,帶著燕綏,離開這些爾虞我詐,去醫學繁榮發達的現代。

                到時候她的病,燕綏的病,說不定都可以輕松解決。

                要什么富貴榮華,萬人之上?

                誰知道那背后無數血淚和悲愴?

                她只想健康地和健康的他守在一起,天荒地老。

                文臻在屋頂中,徹骨風雪中,撿了石子,親手一個個堵死了那些孔洞。

                最后一個洞堵完,就能感覺到易家大院之上的風聲有了細微的變化。

                文臻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指,又搓了搓臉,讓凍得蒼白僵硬的臉變得紅潤一些,愉快一些,才下來去找燕綏。

                燕綏這回搬去的院子叫宜園,倒是很適合他。文臻進去的時候,看見中文正端著茶盞出來,這位侍衛大頭領臉上,方才的些微焦慮已經不見了,換了一點隱秘的欣喜和微微的不安。

                中文給她請了安便走了,采桑采云站在廊下,悄聲對她道:“殿下睡了。”

                文臻便也不進去打擾,在隔壁房間睡了一會,起來洗手做羹湯,準備給燕綏補一頓年夜飯。

                這一做就是大半天,其間她有看見采云采桑打水送進去,燕綏應該是醒了,這讓她略略安心,最起碼燕綏沒什么身體問題。

                她在廚房里大展身手,煎炒烹炸,采云采桑都來給她打下手,冷盤有口水雞,醬鴨,野菜豆米墩,豆皮豬皮凍,熱菜有咸魚鱸魚雙拼,獅子頭,水煮魚片,蟹釀橙,烤羊排、十景素燴、鮑汁海參、三杯鵝……主食有臘味煲仔飯,炸醬面……沒有用山珍海味,也不玩新奇做法,只走家常風味,溫馨熱騰新鮮為第一要務。

                只是這次做菜,文臻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以前她做菜,廚房里擠滿了學藝的廚師,外頭擠滿了聞香而來的食客,燕綏雖然不耐煙火,但也總等在最近的地方,隨時等待她的投喂,但這回,易家的廚子自然不能進這廚房,只有一個李石頭誠惶誠恐地給她打下手,不斷叨叨道歉自己當初先聽信了韓芳音的話險些給殿下大人帶來麻煩……外頭沒有了扒窗戶搶食打架的人群,燕綏也不在。

                文臻覺得,一切的原因,其實只有最后那一條才是原因。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做好,她親自去喊燕綏,結果居然吃了閉門羹。

                燕綏又睡了。

                文臻端著菜,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天冷,只多站了一會兒,那盅獅子頭便凝了冰,浮著乳白的脂肪,看著十分膩人。

                面前的門緊緊地閉著,里頭毫無聲息。

                文臻默不作聲將菜又端了回去,采云采桑十分擔憂地看著她。

                她們不明白,小姐好不容易陪著殿下一路過來,做到了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如今勝利了,怎么反而忽然鬧生分起來了?

                文臻也不明白,燕綏雖然散漫任性,但自從和她在一起,從未和她使過性子。

                發生什么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直接問便是。

                她一腳踢開房門,聲音不小。

                床上沒有動靜。

                文臻心中一緊,想到某個可能,快步過去,卻看見燕綏確實正在安睡。

                他面容平靜,先前眉宇間那種細微的煩躁在睡著后終于消失,長長的睫毛細而密,弧度優美的眼尾自帶陰影。

                看他真的在睡,文臻的怒氣頓時不見了,他的睡眠太難得了,文臻不能容許自己吵醒他,輕手輕腳放下托盤,給他掖好被子。

                她又搓搓手指,輕輕給他把了把脈,這方面她學得不大精通,只感覺沒有太差。

                她放下心來,不是身體出什么問題就好。

                端了托盤又出去,看著一大桌沒人吃的年夜飯,她想了想,命采云采桑各拿了一個食盒,帶著去了段夫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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