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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三十章 女追男,隔層紗

                林飛白一驚,飛快地將夜行衣脫掉,外袍往桌上一扔,剛剛把夜行衣往被子里一塞,自己跳進被窩,嘩啦一聲帳門被掀開,易云岑帶著一批人,臉色驚惶地闖了進來。

                他的公鴨嗓子在這亂糟糟的環境里刺耳得要命:“有人襲營!可能是朝廷的人!”

                林飛白只穿著中衣,從被窩里坐起來,一臉驚愕渾然天成,但心中也是亂糟糟的,下意識想,有人襲營,他跑我這來做甚?忽然想到什么,眼光往桌案上一掃。

                然后心猛地一跳。

                他剛才換衣服,把裝兩種虎符的盒子放在桌上,臨時有人沖進來,來不及的情況下,把外袍扔過去遮擋,但此刻外袍滑落,露出桌子上東西,一模一樣裝著兩種虎符的盒子,此刻只剩下了一個!

                電光石火間,林飛白已經明白馬上要發生什么。

                果然,下一刻,易云岑急聲道:“我給你的虎符呢?快拿出來,今晚來襲營的人數不少,很可能朝廷三千金吾衛都出動了,大概又想搞個奇襲,卻不知范統領早有防備!快拿虎符,我要調全部大軍,沿途追擊,將金吾衛全軍覆沒,易家的危機便解了!”

                林飛白盯著那盒子。

                里面裝的是半個虎符,還是整個的?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就是文臻千辛萬苦去丹崖居,才弄到的完整的虎符。

                這一遭,等于把完整的虎符又獻了回去。

                更糟的是,這東西拿出來,文臻燕綏辛苦白費不說,還會暴露他,進而影響整個計劃。不拿出來,他就要承擔弄丟虎符的大罪。

                在金麒軍的軍營里,眾目睽睽之下,他走不掉,這樣的罪行會令他立刻喪命。

                這對于常人來說,自然是先把虎符拿出來,易云岑未必立刻打開看,趁這個空檔溜走也不是沒機會。

                林飛白瞬間便下了決定。

                他起身,去拿那外衣,手指一振,外衣重新展開,將那裝虎符的盒子遮住。

                隨即他穿起衣袍,黑色長袍飛云般一卷,遮蔽了眾人的視線,這一瞬間林飛白一腳將那盒子盤到腳下,腳下用力,生生將地面繃緊的帳篷布踩破,裝虎符的盒子被踩入泥土之下。

                他腳再一勾,將一個凳子勾過來,擋住這處破裂。

                這幾個動作都在瞬間完成,于眾人不過看見袍子一展擋住視線,再睜眼面前便是穿好衣服的林飛白,正在伸手摸索自己的衣袖,隨即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他這神情動作,看得易云岑倒吸一口涼氣,驚道:“不會吧……不會是虎符找不到了吧?”

                林飛白又在案上找,聲音惶急:“我就放在袖囊里的!”

                易云岑急得跺腳:“范不取本就陰陽怪氣的,有虎符都未必肯出兵,沒有虎符他更有借口了!”

                林飛白用眼角余光掃著他。

                他不能不懷疑易云岑,可這如果是裝的,也未免太令人迷惑了。

                到底是范不取自個搞鬼,還是兩人勾結?

                搞這一出目的是為了什么?如果是對他產生了懷疑,為什么不直接下手?他身在大軍包圍之中,無論如何都抵抗不了。

                林飛白一邊思考,一邊不動聲色借尋找上前一步。

                他打算不管是誰搞鬼,先挾持易云岑再說。

                如果此事易云岑有份,挾持他自然有用,自己就算闖不出去,饒上一個易云岑也不虧。

                如果此事和易云岑無關,他確實就是個傻白甜,但好歹也是易家新家主,除非范不取擁兵自重背叛易家想自己占領一塊地盤,否則總要投鼠忌器。

                如果范不取連易云岑也不顧,正好可以試探出易云岑無辜,易云岑的護衛隊總要保護他的,到時候混亂中一起沖出去便是。

                林飛白一霎想定,正好易云岑在他對面翻著書案。

                林飛白手一抬,忽然對面易云岑抬起頭來,目視他背后,露出駭然之色,道:“小心!”

                與此同時林飛白感到身后起了一陣風,頸后汗毛猛地一豎。

                他身子猛地一矮,準備抓向易云岑的手掌往后猛劈。

                他動作不可謂不快。

                但是竟然慢了一步。

                頸后一麻,眼前一黑。

                倒下去之前,林飛白腦海中掠過一個念頭。

                果然和易云岑無關……

                ……

                林飛白醒來時,感覺自己還是在帳篷里。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帳篷,從形制裝飾來看,這應該是主帳或者貴客的帳篷。

                他并沒有被捆綁,好好地躺在床榻上,但是動彈不得,臉上有種繃緊感,仿佛戴上了什么面具。

                四面很安靜,先前驚擾喧囂之聲竟然都已經沒了,整個營地如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只留篝火的燃燒之聲和四處走動的巡哨的腳步聲。

                林飛白的心沉了下去。

                他嗅見了陰謀的氣息。

                他努力了好半天,才挪了挪腦袋,眼光對上了對面桌子上一面黃銅鏡。

                黃銅鏡正對著他的臉,然而鏡中依稀映出的,是易云岑的臉。

                林飛白心中轟然一聲。

                帳篷不知何時被風掀開一條線,他看見屬于后半夜的月色。

                他已經明白即將發生什么。

                他的行動被范不取猜到了,現在他被扮成易云岑,呆在易云岑的大帳內,之后就會有人把他扛出去,交給營地邊前來接應的人,大家會以為順利擄到了易云岑,然后范不取會佯裝追擊,邱叔叔的兵自然要在陷阱處等著圍剿。但范不取一定會分兵繞路,從背后襲擊邱叔叔的精銳,到時候徽州軍一定會死傷慘重。

                而他自己,如果沒猜錯的話,范不取一定會想辦法令他死在被擄的半道,死在邱叔叔軍中,那么當他身份被發現,邱叔叔就無法向父親交代,神將林擎和他的左膀右臂就會產生永遠無法彌補的裂痕。

                更不要說父親和邱叔叔對峙西番,偷偷分兵這種事,成功了自然無事,一旦損失慘重,朝廷難免問責,連帶著,燕綏也要倒霉。

                這一手實在一箭數雕,相當狠毒。但林飛白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行動是怎么被發現的,如果自己的計劃被發現,便意味著燕綏文臻在易家的舉動也很可能被人窺知,那么一旦被窺知,何以還會容他們進行到現在?

                林飛白渾身的冷汗一陣接一陣,慢慢濕了身下床褥。

                不行,不能困在這里,必須第一時間回去,告訴文臻燕綏這里的變故!

                然而他絕望地發現,無論怎么掙扎,運氣,渾身的麻痹都無法消解,甚至在漸漸加重。

                很有可能,這是一種會慢慢發作的毒,被算好了時間,等到他被擄到邱同軍中,便徹底爆發。

                而他,連自殺都做不到。

                帳篷外響起細微的響動,有人走了進來,來者身形清瘦,細腰長臂,黑巾蒙面,身形和自己很是相似,腰間的劍也是自己的。

                而此時外頭也有夜蟲聲起,聲音細微,卻是林飛白和邱同軍中精銳接應的暗號。

                林飛白咬緊牙關,看見那黑衣人沒有回應外頭的暗號,卻微微掀開簾子,做了個可以的手勢。

                真是狡猾。

                不知道暗號,就弄個人再假扮他,來和邱叔叔的人接頭。畢竟他確實本來也應該是這身裝扮,出現在易云岑這里,將他制住。

                所以這時候在易云岑帳中出現一個像他的人,那邊接頭的人肯定會先入為主認錯。

                果然,片刻,幾條人影掀開簾子,青煙般閃入。

                扮成林飛白的人,當著林飛白的面,對著那些人打了個盡快的手勢,幾人一點頭,看一眼林飛白的臉,確定這是“易云岑”,便有人上前將他負起。

                幾人一不發,魚貫而出,假林飛白施施然立在帳篷門口,看他們離去。

                林飛白被扛在一個人肩頭,事已至此,他只咬牙做一件事,拼命運氣,沖擊身體經絡,期待著自己能動,哪怕動一個指頭,都還有機會!

                這樣調集全部真氣毫無章法地沖擊自己經脈,難免會對內腑造成傷害,林飛白卻顧不得,咬牙忍過一波波內腑一陣陣刀割般的疼痛,忽然手指一抽。

                一只手能動了!

                林飛白大喜。

                此刻他們正避過一隊崗哨,在一座帳篷背面潛行,旁邊栓馬柱上一個火把正在熊熊燃燒,林飛白在和那火把擦身而過時,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那火把!

                火把猛地倒下,眼看那火把就要砸在他臉上!

                林飛白手雖然能動,卻并不靈活,無法調整角度,眼看那火焰竟然直沖著自己的臉,也避無可避。

                忽然一樣東西飛來,砸在火把上,將那火把砸得稍稍一偏,避過了林飛白的臉,一半火星落在他身上,一半落在帳篷上。

                林飛白眼睛一掠,看見那東西仿佛是只繡鞋。

                繡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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