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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二十四章 情敵也有許多種

                唐慕之跳下長梯,已經感覺到身后拖拽的力量,她不敢回頭,不想去確認是誰被拽了出來。

                她反手去拔劍,準備割斷腰帶,不妨眼前地面忽然旋轉,轉出一個大圓盤,她一驚,卻已經來不及跳開,砰砰兩聲,她和燕綏先后落在了圓盤上。

                圓盤像一個漩渦,立即將她和燕綏轉了進去。

                那力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唐慕之和燕綏能夠抱在一起抵抗這股力量,想必還能維持一個平衡,可惜唐慕之還沒來得及生出這個念頭,燕綏已經一腳將她蹬開,頓時兩人都被分散著轉了出去。砰砰兩聲,各自跌入一個深坑中。

                兩個深坑自然困不住燕綏和唐慕之,可隨即唐慕之的坑里便發出一聲尖叫。

                唐慕之站在坑里,這是一個上寬下窄的坑,里頭都是五彩斑斕的水,厚重,濕滑,像油一樣滑膩,像米糊一樣膠黏,散發著一股微腥微甜的氣息,唐慕之也是經常駕馭毒蟲的人,聞見這樣的氣息不禁心頭微慌,她有點慌亂地向上爬,結果四壁如冰壁一般光滑,再沾上那樣的液體更是進一退二,更糟糕的是,隨著她的動作,頭頂洞口竟然漸漸凝起冰來。等她終于發覺,頭頂的冰已經基本凝結,居然也是五色斑斕的。

                而燕綏和她的待遇截然不同,他落入一個看似空蕩蕩的坑,坑壁卻有著無數密密麻麻的點,仔細看是各種洞口,那大小不一形狀不一,分布毫無規律的小洞,看在燕綏這樣的強迫重癥眼里,簡直比方才的爆炸房間還恐怖難受一萬倍。

                燕綏面無表情地在坑里站了一會,撕下一截衣襟,將自己的眼睛蒙了起來。

                眼不見為凈。

                但是他不看,這坑里的設計卻不允許消極抵抗,燕綏忽然抬起頭。

                頭頂上,結著一層細細的網,現在網上開始慢慢凝冰,一旦冰層封實,他就要被活埋在里面了。

                燕綏袖子一抬,一道寒光射向頭頂,卻錚地一聲,遇上似軟實硬的物體,隨即寒光彈射而回。

                這網材質特殊,破不了,且淬毒。

                而坑壁大大小小的洞里,各種游動滑動爬動的細碎聲音愈急,像在提醒著燕綏什么。

                燕綏自然明白接下來該做什么。

                這些洞看似雜亂無章,其實暗合密碼,得細細研究,按照這些小洞拼出來的密碼分批次解決洞里的各色毒蟲,毒蟲臨死前噴出的毒氣,應該是能解決頭頂凝冰速度和腐蝕網的唯一方法。

                但是問題來了。

                毒蟲的毒不僅能減慢凝冰,也能把人毒死。

                一般人看出密碼的速度跟不上凝冰的速度。

                這種看似精妙的機關與毒聯動的把戲,他十三歲時候就精通了。

                但是這兩種威脅對他雖然構不成威脅,可這個機關本身卻是對付他的唯一妙法。

                因為那亂七八糟的,不整齊的洞。

                僅僅看著那些洞,就能令他痛苦失措。更不要說還必須得看著洞研究密碼。

                可以說設計機關的人要么缺德要么正巧極度對他了解,以至于能解天下機關秘術的燕綏在這里無解。

                無解,燕綏也就不解,他蒙著眼睛,立在坑中。洞里細細碎碎的聲音聽得人發燥,他割破指尖,灑出一片血滴,頓時四壁嘈嘈切切的聲音也便安靜了許多。

                然后他聽見,又有兩聲風聲落了下來。

                這里是一座圓形的石室,石室上方是一個巨大的管子,管子在不停旋轉,對應著下方的四個深坑。管子和坑之間的距離很短,不夠人高,讓人出管之后根本沒有辦法挪動身形逃開那坑。

                在四個深坑中間,立著先前指揮部下的灰衣人。

                他聽著那兩個坑里的動靜,面無表情,只側頭問身邊屬下:“主子那邊還沒動靜?”

                那人搖了搖頭,灰衣人眉頭皺得更緊。

                片刻,上方又起轟然撞擊之聲,隨即砰砰又落下兩人來,被那旋轉的管子先后甩出,又各自落入一個深坑。

                一個衣裳有些破碎,染著焦黑的火痕,是唐羨之。

                一個皺著眉頭,還沒落坑便翻身而起,神情冷硬,是易秀鼎。

                這兩人撞在一起,也是一個巧合。

                易秀鼎回易家大宅后,便遠遠綴著文臻燕綏,看著他們往丹崖居方向去,她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正要出門時卻見易云岑從屋子里出來,她怕易云岑問東問西驚動段夫人,干脆繞到易云岑身后,一個手刀劈昏了他,把他塞回了自己房間。

                這么一耽擱,等她到了樹林,繞過樹林里那批影子護衛,用自身攜帶的皮筏下了水,從湖面上劃船去到丹崖居的時候,燕綏文臻已經到了最頂上的密室。

                而易秀鼎來過這里很多次,借著地形的熟悉和平云夫人到來引發的騷亂,慢慢從湖邊摸進了丹崖居,只比唐慕之慢一步。

                所以等她沖上樓梯,燕綏和唐羨之已經先被圓盤送至地底,而她攀援樓梯而上,頂層密室已經開始爆炸,頭頂碎石簌簌而下,她沖上殘破的最上面那層樓梯,正看見兩層石板搭成一個傾斜的三角,其中一角抵在墻邊,被墻卡死,使人無法將石板推開逃生。

                此時石板后轟然之聲不絕,隔絕房間的那一塊厚可一尺的石板搖搖欲墜。而石板下方縫隙里,流出大量的,濃膩的血液,看那流血量,人是必死無疑。

                易秀鼎攀著欄桿往那石板縫隙里看,隱約看見好像是男子的血肉破碎的尸首,這讓她心猛地一沉。

                她忍不住低喊:“文公子!文公子!”

                忽然,她看見一只手,伸出石板縫隙,顫顫地搭在邊緣。

                那手指染血,指節修長,指甲潔凈晶瑩,是一只優美而又勁健的男子的手。

                易秀鼎一眼看見了那袖口的束帶,淡淡的銀藍色,光澤神秘而又優雅,正是燕綏的袍子顏色。

                易秀鼎再不遲疑,猛地閉上眼。

                與此同時她渾身猛顫,額頭青筋伴隨汗水滾滾而下,臉色猛然漲得通紅卻又瞬間轉白。

                隨即一個人,自空間緩緩浮現。

                就好像從石板中忽然穿出,跨越空間,出現在樓梯之上。

                易秀鼎大汗淋漓——她從未試過直接空間挪移一個人,只這一霎便仿佛耗盡了全部的血肉精神。

                這使她在看見人影穿出石板那一霎便無力繼續,然后那人便從虛空中滾落,砸進她懷中。

                易秀鼎勉力抱住,然而此刻她已經虛脫了,直接被撞下了樓梯。

                她也在墜落,墜落中她張大眼睛,盯住了眼前人的衣袖。

                那衣袖是黑色的!

                這人渾身上下只有一只袖口的綁帶是銀藍色!

                他只是把燕綏的衣服纏在了自己的袖口,騙自己耗盡能力救他!

                易秀鼎險些噴出一口血。

                而此時,底下圓盤再次被觸動,如漩渦張開大口要將人吞噬。

                這回是易秀鼎,憤恨之下,拒絕和唐羨之抱在一起,反而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攔住了他想要縱身而起的打算,隨即啪啪兩聲,兩人也被旋轉著的圓盤吞下。

                再片刻,砰砰兩響,兩人再次分別被旋轉管道砸出,分別砸進兩個深坑里,完美地將四個坑填滿。

                屋子正中,灰衣人也露出驚愕之色,嗤笑一聲。

                “配得真齊!”

                ……

                文臻這回再次闖入丹崖居,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

                她來得也太快,以至于那灰衣人還沒來得及撤走,就迎面撞上了她。

                丹崖居內已經空空蕩蕩,只留一個灰衣人,在那石算盤前撥弄,文臻沖進地下時,那人正對著一排四個石珠在思考。

                看見她來了也不驚慌,只揚眉笑道:“來得倒挺快。”

                又招呼老友一般地道:“哎,殺也只能殺一個,救也只能救一個,倒弄得我為難,你說說,殺誰?救誰?”

                他說完便要閃入旁邊一道門戶,卻忽然滿室藤蔓搖晃,綠葉妖舞,一片巨大的葉子猛地拍在他臉上,生生將他拍到了其中一個坑上。

                他猝不及防,掙扎著要站起來,站到一半就猛地跌倒,才發現就在這剎那之間,整座石室地面密布粗大的盤根糾結的藤蔓,他的雙腳已經被藤蔓死死套住。

                他拔劍就砍,藤蔓卻如蛇一般霍霍而上,瞬間纏住他的雙腿,雙手,乃至咽喉,將他一路往里拖。

                灰衣人拼命掙扎,想要呼救,無法出聲,再說現在也無人可呼救。

                他的主子好像出了意外,剩下的人都去查看了,再說這坑里掉落的幾人也十分厲害,他怕人多了反而容易被人所趁,干脆就自己留在這里。

                在被兇猛地往角落拖的時候,他腦海中還漂浮著一個問題:這些東西哪里來的?

                明明石室里除了四個坑,一根草葉都不會有!

                這藤蔓綠葉還特別粗壯兇猛,每片葉片都生著密密麻麻的細微倒刺,勾入人的肌膚,叫人略一掙扎便肌膚割裂,血流不止,還似乎有點麻痹功效,他只覺得身子漸漸僵麻,連掙扎都不能。

                隨著他被藤蔓拖走,文臻也動了,跟著這根藤蔓,那就是燕綏所在地。

                果然藤蔓將那灰衣人拖到坑頂,宛如一雙巨手,勒著灰衣人脖子一下一下地往坑面上砸,砸得碎冰飛濺,絲網崩崩直響,就差配個“解藥在哪!開關在哪!”的逼問音。

                文臻示意身后的護衛們查看另幾座坑的情況,自己奔往燕綏所在的那個坑,她自從進了石室,心中的歡喜便要炸上云霄,她向來心里越暢快動作越狠辣,二話不說,塞了根樹枝在那灰衣人嘴里,將他嘴撐得大大的,再砰地一聲把他的臉往網上一摁,大張的嘴正對著底下的坑,燕綏立即嫌惡地讓了開去。一邊仰頭笑道:“算著你也該來了。”

                “所以就賴在底下不動等我來干苦力?”文臻嗤他,“我要是來不了,或者不能及時趕來呢?你還真打算被悶死或者被蟲子毒死?”

                “怎么會?”燕綏答得十分坦然,“我在這里,你一定會來。”

                文臻彎起眼睛,這不是情話,依舊是燕綏風格的極度自戀,可比一千句情話還要入耳入心。

                因為她知道,這句話掉換一下,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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