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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山河盛宴 > 第一百章 撞上情敵

                第一百章 撞上情敵

                漳縣城亂了!

                文臻一聽見這個消息,心中便一跳。

                她有點擔憂。因為照她的想法,燕綏追了一路,應該已經不耐煩了,而且總吊在后頭感覺不得勁兒,按說應該干脆從陸路走,用他的辦法抄前,那就有可能先到漳縣。

                漳縣現在出事,是不是燕綏干的?

                身邊,唐羨之笑問她,“文姑娘,你覺得怎樣?”

                她心里想著走走走,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讓燕綏追不上才好。嘴上卻道:“我還是朝廷官員呢,遇上動亂繞道走好像不符合東堂律啊,這萬一之后回京陛下問起,文臻啊,漳縣動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答不出來要扣工資的吧?”

                說完在心底鄙視了自己一下。

                好在唐仙子一向不會鄙視她,便笑道:“說得也是。我也是要在天京供職的,大抵要去戶部,說不定能和織造扯上關聯,便當提前履職了吧。”

                既然有動亂,自然不能讓老太太再跟著,當即便商定老太太留在船上,唐羨之和文臻去瞧瞧。

                說著兩人便下船,唐羨之遞過手來,文臻正在此時抬手,掠了掠鬢發,仰頭笑道:“這邊空氣倒是清新。”完美將那手避過。卻又在唐羨之微笑縮手之后,自如地將手插入他的臂彎拐著。

                她是有原則且敬業的人設。原則是不想近一步接觸。敬業是做好未婚妻角色,人前給他面子。

                她覺得不違和。

                唐羨之微微一笑,目光微閃。

                自然是明白她的小九九的。

                可是,不正是這與眾不同的狡猾風格,才讓他一眼便記住了她嗎?

                有誰能那樣拼死逃生,又有誰能為了逃生不惜抱男人大腿?

                還有誰逃生之后還能記得立即有所回贈?

                有誰能前一秒幫了你還完情下一秒繼續坑你?

                她什么都很奇怪,也什么都很有意思。人有意思,笑有意思,心思有意思,連此刻手拐著胳膊肘的奇怪動作也有意思。

                讓人有一種歸屬和驕傲的感覺。

                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然便覺得滿足,仿佛這真是他已經結縭多年的妻子,相知相愛,以他為天。

                隨即他便恢復了平靜,前方,漳縣上級喬郡的郡守和漳縣縣令都迎了上來,一臉無奈地給他見禮,簡單地說了事情經過。

                用郡守和縣令的話來說,本地以繡坊為主業,難免競爭激烈,此事起因是皇后壽辰在即,按例漳縣這邊要獻上精繡鳳袍,這種榮耀的事情,自然人人爭取,幾家大型繡坊之間爭斗不斷,繡娘之間也爭斗不斷,其中有位繡娘,不知怎的還和江湖中人扯上關系,殺傷了競爭對手,引發了幾家大型繡坊之間的械斗。本地幾乎所有民戶營生都和刺繡有關,家家戶戶和那些繡娘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因此一旦鬧大,就像滾雪球一樣卷入的人越來越多,最后明明只是幾個女人之間的事,卻引發了全城大亂。

                郡守縣令急得團團轉,原本還想掩著,早點按捺下來就當無事發生,結果事件越演越烈,只得一邊向朝廷稟報,一邊向喬郡郡尉和漳縣縣尉兩級地方軍長官求援。現下去朝廷的信使剛剛出發,去向郡尉縣尉求援的還沒回來,正是最亂的時辰。

                文臻聽了不置可否,心想地方官倒把自己摘得干凈,但這種事的發生,要么是地方官無能,要么就是心黑。娘娘壽辰獻禮這種事,或者公開競爭,或者輪流坐莊,都很好解決,何至于演變成這樣。

                所以這些人不希望他們進城,保不準還是不想被發現什么。

                文臻忽然覺得漳縣這個地名耳熟,然后才想起來,這不是天機府所在嗎?

                司空昱呆的地方。

                也是她前幾天準備奔往然后被某人半路截回的地方。

                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太有沖擊力,她怎么連這事兒都忘記了。

                這么一想她就覺得更有必要去城中了,燕綏會不會遷怒司空昱去把他宰了?

                縣令還在那喋喋不休地說,道這些女子實在膽大妄為,居然敢挾持朝廷命官,府衙里一位縣丞現在還在她們手里。

                文臻問了一下,才知道本地有三大繡莊,分別是天針、化云、巧黼。此次起因是三大繡莊比試繡藝爭奪鳳袍制作權,本是化云繡莊勝出,隨即被巧黼指出化云在比試中作弊,從爭吵上升到大打出手,死了那個勝出的繡娘,又傷了天針的一個繡娘,天針也卷入。因為繡莊都是女子,所以向來都雇傭大量打手保護,鬧得厲害之后,縣衙派人去勸解說合,一位姚縣丞自告奮勇,在本地最大的酒樓設宴邀請三方,本來談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忽然又鬧了起來,那個縣丞當即被扣下,里頭的人七說八說,竟然說這事根源在于繡莊的管理問題,要解散繡莊,退還繡莊和各人的雇傭契書,并結算清楚諸人的工錢,讓繡娘自行就業什么的。繡莊主人也在,自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要求,于是天針的繡莊主人被從酒樓推下,當場跌死了,剩下兩個繡莊主人還在抵抗,本來這樣也是酒樓范圍里的事情,誰知道這些繡娘的親人得知了消息,說是縣衙派兵圍困酒樓,當即暴動了,現在都快把縣衙給推倒了。

                文臻越聽越覺得這整件事透著奇怪,再看縣令郡守說話時頻頻看唐羨之的表情,心想奇怪這又不是三州之地,這些是朝廷官員不是唐家委派,至于這么小心嗎?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起當初聽說唐家是制造業大鱷,旗下織造作坊遍布全國,漳縣的刺繡產業,是不是其實也是唐家遙控管理?

                那唐羨之今天來是有目的的了?

                那邊郡守一臉苦相地說,那位被扣的縣丞,身份有些來頭。是姚太尉的親侄子,本來是來歷練幾年,就要升遷回天京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他的安全。

                文臻聽他們絮絮討論如何調兵,如何包圍,是否需要擒賊擒王先尋出主事的,是否要派人再進去談判,是用射箭還是火攻……聽得心下煩躁。

                她覺得這事兒有問題,官府應該有很多話沒說出來,或者直接就是假話。但她并沒有想出頭,此刻城中燈火處處,聲響雜亂,郡守縣令戰戰栗栗,出個城用了數百人前呼后擁,饒自東張西望,坐立不安,像是生怕被人一箭射死,她只是一介女子,薄有武功,身邊唐羨之頂著最親近的稱呼,卻敵友難辨,她不想在此時多管閑事。

                說話間已經接近酒樓,眾人都遠遠看著,看見酒樓黑沉沉的,只偶爾有一星燈火晃動,想必那些女子怕成為箭的靶子,并不敢點燈。

                酒樓挺大,四周已經被郡守府和縣衙的衙役們里三層外三層地圍滿,門前空地上有郡守府和縣衙的清客謀士在喋喋不休地勸說,但是大抵是對牛彈琴,因為時不時有一些臭雞蛋砸下來,伴隨著女子的嘲笑之聲,那些清客倒也敬業,頂著一頭的雞蛋黃,依舊舌燦蓮花。

                文臻瞧著好笑,此時樓上亮起一抹星火,她下意識抬頭一看,朦朧光影里,一張臉一閃而過。

                文臻一呆。

                他怎么會在這里?

                那張臉稍縱即逝,快得像夢一樣,她無法驗證,滿腹疑慮,聽見那邊還在試圖勸說唐羨之先避開這危險之地,怕這些繡娘的家屬等會會沖擊包圍圈。

                她忽然道:“我去試試。”

                眾人都一怔看她。隨即唐羨之立即搖頭:“阿臻不可,太危險。”

                他忽然換了稱呼,但文臻此刻心中滿是疑惑,也沒有注意,只道:“我覺得這事有蹊蹺,我是女人,我去比較方便,也比較好說話。”

                她說這話時候,注意看了郡守和縣衙的表情,果然見這兩人對望一眼,眼神閃爍。

                隨即郡守便道:“文大人。我等非常感謝您的仗義,但此事委實危險異常。這酒樓里雖是繡娘居多,但還有各家繡莊的護衛也在,都是些粗野彪悍漢子,一不合便要人命的那種。您身份尊貴,莫要輕涉險地。”

                “我也是朝廷命官。遇上這種事,可不是論男女,論身份的時候。”文臻一笑,“陛下對我等恩重,我等為人臣子的,自當拼死報效,怎么能縮在人后,只惜己身呢?”

                郡守和縣令臉一紅,縣令臉皮薄一點,當即期期艾艾說不出話來,郡守卻隨即便笑道:“文大人忠君愛國,真是令人感佩。只是您還是唐家未來的少夫人呢,這事兒還是唐公子定奪吧。”

                說完眼睛一瞇肚子一腆,不管了。

                文臻便笑看唐羨之,不等他說話便悠悠道:“我記得你有次嘲諷燕綏,說他總習慣代表我的意志。”

                唐羨之默了一默,無奈地笑了,道:“帶個護衛進去如何?”

                “不如何。”文臻搖頭,“我就是要以柔弱女性身份博得她們接納,帶人感覺就不一樣了。”

                “之前不是沒試圖派女說客進入,但是也被拒絕了。而且文大人是朝廷命官,這身份更敏感,她們不會接受的。”縣令插嘴。

                “我有辦法。”文臻只笑盈盈看唐羨之,唐羨之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保護好自己。”

                “放心。”

                文臻心中舒一口氣,心想唐仙子就是唐仙子,就是和香菜精不一樣,香菜精如果不讓她去,說什么道理都沒用。

                唐羨之善于接納,也心胸不凡。文臻最欣賞他的,就是明禮知分寸,任何時候不輕視任何人,絕不會在這時候煞風景地來一句有男人在要你女人多什么事。也不會因此害怕人指摘自己縮頭烏龜。

                他自尊也尊重他人,自信也信任他人。

                人間相處,他真是最懂得。

                她看了一下自己,請縣令安排人找了一套粗布衣服來,又和唐羨之屬下要了一些簡單的易容工具,也就是能改變膚色的粉,讓皮膚看起來粗糲許多,又把劉海剪平,梳下來,遮住了眉頭,把眉毛畫粗,看起來頓時變成了一個平凡而傻氣的小姑娘。

                然后她讓那些說客加緊勸說,吸引前頭的人注意力,按照已經逃出來的酒樓老板的指引,悄悄摸到酒樓的后門。

                這種大酒樓,一般都會有個后廚,就在后門的位置。但此刻后門一定有人看守,但她只當不知道,笨手笨腳地翻墻,砰一聲落下來。

                果然立即就有一個女聲,問:“誰?!”

                文臻也不理會,捂著膝蓋哭唧唧爬起身來,一邊絲絲吸氣,一邊反應遲鈍地抬頭,看見迎面一個少女走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大漢,頓時露出驚恐之色,猛地轉身就要攀墻頭回去,結果手腳笨拙,爬上去兩步,滑下去一步,好比一只努力爬竹竿的蝸牛,姿態之憨拙,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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