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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我不是聞真真!

                小說網..,山河盛宴最新章節!

                半晌,姚太尉道:“什么意思?說清楚。”

                文臻斜了點金一眼,看得她渾身一縮,才唇角一勾,笑道:“諸位貴人可能不大了解我這兩個貼身宮女,點金抹銀,出身偏遠小城,是一個小家族中的堂姐妹。堂姐妹嘛,相貌會有近似,點金抹銀尤其明顯,曾有人以為她們是一胎所生親姐妹。”

                眾人神情若有所悟。

                “今早,點金說自己起了紅疹,一直用手帕捂住臉,露出來的肌膚也滿是紅色斑塊,根本看不清臉是不是?”文臻笑,“而抹銀,突然特別勤快,一大早幫我挪花盆,那是一株莖葉高而茂盛的文竹,那一叢竹葉,正好夠擋住她的臉。”

                “那么大家想一下,如果那個時候,點金并不是點金,抹銀也不是抹銀,一大早匆匆要出門的主人,能不能立刻看出來呢?”

                點金瞬間面無人色。

                姚太尉神情微變,招手喚來一個護衛,吩咐了幾句。

                “還有,方才大家注意到沒有,窗下放著鮮花。點金以前也有過出疹子的情形,太醫曾經建議過她在出疹期不要太過靠近花粉,否則會流鼻涕打噴嚏加重病情。所以平時伺弄花草都是抹銀來。那么問題來了,既然已經出了疹子,為什么還放著鮮花呢?之后點金進入抹銀房間,大家都在,有誰看見她對那鮮花產生任何不良反應嗎?”

                眾人又沉默,從文臻自辯開始,這些能善辯的臣子們,就好像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文臻想起之前先前離開的時候,看見窗下鮮花一霎那的怪異感覺,問題就出在這里,可惜當時沒能立即察覺。

                她笑得更開心,“讓我們來猜測一下吧。并沒有出疹子的事兒,一切都是為了方便今天早上偷梁換柱。端花故意掉落花土被罰的,是點金。而捂臉要去看病的,則是另外一個身形和點金相似,穿了她衣服的宮女。”她眨眨眼,“看,這樣不就行了?”

                “那抹銀呢?”有人問。

                “抹銀早已死了,那時候應該還在被肢解,”文臻嘴角一撇,“正如先前我們驗證,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半個時辰內將人肢解成那樣,那就一定是花了很多時間做成,那就需要人里應外合。所以很可能昨夜抹銀就已經死了,有人一直在抹銀的房間內用她的尸首做這個局。這個時間,是一整夜。所以抹銀晚飯后不久就死了,所以她的晚飯菜葉面條還在!”

                文臻一指御廚房方向,“可以去問問,昨晚抹銀吃了什么!”

                “不用問了。”姚太尉道,“我已經派人問過,且也確認了,點金抹銀相貌確實相似。并且已經讓人盤查今早所有不在自己宮內的宮女行蹤。”

                文臻心中暗贊一聲,姚太尉雖然對她并無偏袒,但明顯也沒有偏見,就是個誠心做事的人,有這一點就夠了。

                但有人不依不饒。

                長慶郡王嘴角也一撇,冷笑一聲道:“聞女官好智慧,好口才。但炫耀太過未必是好事。抹銀如果昨夜就死了,豈不更能證明你也脫不開嫌疑?畢竟你昨夜也在。”

                立即也有人道:“是啊。昨夜一夜時間,你可有證明你就在你屋內沒出過門?”

                點金忽然渾身顫抖跪下來,眼淚嘩啦一下掛了滿臉,“冤枉……陛下娘娘諸位大人……奴才冤枉……聞女官說的,奴才都不懂……昨夜奴才睡著……是聽見抹銀屋子里有動靜……可奴才沒敢出門看……”

                文臻“嗤”地一笑,硬是笑得她渾身一抖,哭到一半哽住,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長的呃。

                然而那張巴拉巴拉的小嘴并沒有巴拉出她怕聽見的話,反而沖所有人招呼一聲,道:“陛下娘娘,諸位大人,這半天聽審,餓了吧,還想不想吃蛋撻?”

                眾人:“……”

                見過心大的,沒見過這么心大的!

                這幾乎是最高級別的三堂會審了,雖然陛下態度不明,大家給了你面子沒讓你披枷帶鎖跪著辯白,但你也不能這么蹬鼻子上臉吧?

                一部分人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一部分人茫然跟不上這轉折的劇情,不明白怎么忽然刑偵劇變成了美食劇。

                文臻表示這本就是美食劇啊,刑偵臨時亂入好嗎。

                也有人立即就跟上了,卻是唐羨之,比燕綏還早一步,聲音清越笑道:“真有些餓了呢。”

                他之前一直沒有說話,唐家的身份在這種場合中著實有點尷尬,只含笑旁觀,似乎并不在意結果,此刻接話迅速,文臻瞧他一眼,只覺得他眉宇之間,分外澈朗,像有什么想法終于放下了一般,沖她笑得分外好看。

                文臻扯扯嘴角,其實她有點笑不出來,目光一轉,看見唐羨之身邊不遠的燕綏,平淡表情下的臭臭眼神,頓時心情又好了許多,招一招手,道:“那就上個午后茶點吧!”

                她其實是沖燕綏招手,但看在所有人眼里,她是在響應唐羨之。眾人目光頓時又有些復雜。

                但是蛋撻……抱歉看過方才那綠綠黃黃的菜葉面條,現在并不想看見任何黃色的食物好嗎?

                文臻卻不理他們的訴求,只看著皇帝,皇帝攏著袖子,淡淡道:“你需要做,便做吧。”

                文臻收了笑容,凜然謝恩,“多謝陛下成全!”

                這真真是成全了。皇帝病弱卻睿智,早就看穿她想做什么,沒有為難她,也沒有任何過度反應。否則換成別的掌權者,只要和巫蠱大案擦邊,根本沒有辯白機會,早就下獄剝掉三層皮了。

                遇上這樣的寬厚仁慈之主,是她的運氣。

                文臻滿心感激,又道為避免嫌疑,請求當眾做蛋撻,得了準許,便給太監列上單子,讓人把她做蛋撻的用具都拿來。

                然后,太監運來了一車又一車……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那些盆盆罐罐,大盒小箱,各種用具,還有皇宮特制的烤箱,占了一丈方圓的地面——做個蛋撻需要這么多東西嗎?

                然后他們開始等吃蛋撻。

                等啊等。

                等文臻蒸制面粉放涼后提取低筋面粉。

                等文臻篩面揉面。

                等文臻弄黃油。

                等文臻用上好的水牛奶放入奶鍋,先靜置一段時間,就能看見表面的油層,燒開后小火慢熬出奶皮子,再放入裝滿冰塊的箱子內冷藏。

                半個時辰過去了……

                繼續等。

                等凍好后拿出來,文臻用自制的離心機木桶打發黃油。

                一個像桶的東西,橫向做了可以搖動的軸承。

                打啊打,打到眾人打呵欠。

                看日頭。

                算時間。

                站到腿軟。

                直到文臻氣力不繼,燕綏不做聲接過來,按她的手法繼續打,才最后成功。

                文臻一方面不想當眾使用打蛋器,一方面也是故意的。

                黃油弄好后眾人歡呼鼓舞,以為終于好了。

                這時候想得已經不是吃,而是等著太累,寧可不吃也不想等了。

                所以當文臻滿臉歡喜地宣布現在程序已經進行了三分之一的時候,眾人看看偏西的日頭,眼前一黑。

                皇帝皇后諸位殿下有椅子坐,文臻偏心還給他們上點心,其余人可不能和皇族同待遇,除了單一令等幾個老臣被賜座,其余人就在初夏的日頭下曬啊曬,曬到眼發昏,臉冒油。

                只好繼續等。

                等文臻做蛋撻皮。

                黃油軟化后裹入面團包好冷藏,切薄片用搟面杖搟成一大片再繼續冷藏,面團搟比黃油寬三倍的薄片,凍硬的黃油片放在面片上,疊被子一樣四面包好,再包住放入冰塊內冷藏,重復疊被子一共三次,面皮做成長方形,從一端卷起成圓柱狀,再切成小段,按入做好的模具內,就是蛋撻皮。

                相比之下,里頭的餡就是最簡單的一環了,只要將用分離出來的蛋黃液和奶油混合灌入蛋撻皮內就行。

                但這也花了半個時辰。

                再烤制兩刻鐘。

                天擦黑的時候,才終于做好,下午茶已經變成晚飯。

                眾人拿到熱騰騰香氣撲鼻的蛋撻的時候,內心復雜。

                真的沒想到,做這么一個小小的點心,要花費這許多時間。

                而且也無法指摘文臻故意拖延,她是當眾制作,所有人都能看出她手法熟練動作迅速,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誰家都有廚子,這技術到底快不快,清楚得很。

                和其余人餓殍一樣飛快吃完不同,幾個老臣吃得很慢,一邊吃一邊似乎在思索。

                文臻沒有吃蛋撻,只在眾人吃完后,笑道:“蛋糕諸位想不想吃啊?”

                沒等眾人回答,皇帝、單一令和姚太尉異口同聲,“不用了!”

                皇帝看看天色,笑道:“朕擔心等吃到蛋糕,吃完便可以直接開早朝了。”

                “那倒不至于。”文臻笑,“好歹能睡半夜覺。”

                眾人這才恍然。

                是啊,一個小小的蛋撻,都已經花了那許多工夫,更不要說那一看就工程浩大的蛋糕了。

                但是她故意折騰這個,是什么意思?

                在場大部分人已經明白了。

                “聞女官,昨夜你一直都在御廚房,是嗎?”姚太尉開了口。

                “是的。”文臻點頭,“諸位也看見了。蛋撻蛋糕實在是太費事,必須提前準備。我還有別的菜色要做,僅僅靠今早半天功夫,是來不及的。所以昨夜一夜我都在御廚房做準備。今早趕回去補充食材后又去了御廚房。只是昨夜就我一個人在,怕驚動別人一路也沒人看見,口說無憑,只好請諸位大人再吃一次蛋撻了。”

                姚太尉點點頭,和單司徒,李相等人商量了一會,便道:“既如此……”

                眾人不管心中怎么想的,聞都紛紛露出松一口氣的笑顏。

                皇帝也捶捶腰打算站起來,皇后急忙賢惠地去扶。

                點金已經癱軟在地下,唐瑛縮入人群,劉尚面色慘白立在原地,這幾人身份低微,剛才便是滿心焦灼,也無法插話,此時姚太尉面沉如水,先瞪了唐瑛一眼,唐瑛渾身一抖,撲地一跪,剛要顫聲求饒,忽然露出一絲喜色。

                與此同時,踢踢踏踏腳步走近,眾人紛紛行禮。

                文臻一聽那腳步聲,就知道妖妃本妃來了。

                初降的夜色里德妃眉目朦朧,并不因為來到前廷就穿得講究一些,絲質的墨色大褂挽著袖口,翻出鮮紅的里層,配色和她本人一樣蕭瑟而艷。

                她向帝后意思意思行了禮,回頭瞟一眼唐瑛,無可不可地對姚太尉道:“老姚,這個太監呢,是我的人。也是受人蒙蔽,做了這出頭的鳥兒,等我帶回去好好弄個籠子關著,你就不用操心了。”

                姚太尉眉頭一挑,硬邦邦地道:“回稟娘娘,唐某是否有過,須得審后才知。您身在后宮,還是不要操心前朝的事為好。”

                德妃并不生氣,只懶懶道:“老姚,你就是愛操心。你要審便審,但唐瑛這事兒能有什么錯兒?不就是他手下有人舉告妖女,他本著忠君之心帶人前來作證罷了。真要論起來,你們先前個個之鑿鑿指責聞真真,是不是也該審一審自己的私心?”

                姚太尉被堵得一噎,還沒想出詞兒來,她已經指著劉尚道:“這倒是個潑皮貨兒,跑到這宮里來妖惑眾,要治也該治他才對。怎么,還想弄回你未婚妻去?”

                劉尚原本臉色慘白如死,給這一指,倒指出了勇氣,砰一聲跪倒,重重磕了個頭,大聲道:“陛下,娘娘。奴才沒有妖惑眾!奴才每句話都是真的!這個女人如何狡辯都是她巧矯飾,萬萬不可相信!奴才愿意以性命擔保,她不是聞真真!”

                說完他就砰砰磕頭,用力極巨,撞得石板地面一片殷紅,聲音凄厲,“奴才不怕死!奴才丟了功名,廢了身體,棄了父母,淪落至此,所思所求,就是要揭穿這妖女的面目。陛下!陛下!您信奴才一句!她身上反常太多,這樣的人,不能留在您身邊啊!”

                他聲音尖利,似黑夜里的刺一般戳人,眾人聽見最后一句,都微有動容。

                殺人巫蠱案雖然聞真真用有力的證據洗清了自己,可是她身上,確實還有很多語難以解釋的東西。

                比如忽然精進的廚藝,比如大變的性格。

                比如她擁有的奇怪的用具,各種從未見過的美食。

                就算今日這事她無辜,可說到底算是來歷不明形跡可疑,這樣的人,是不能留在陛下身邊的。

                清明的目光漸漸又匯聚成懷疑的潮流,在劉尚歇斯底里的哭聲里悄悄包圍了文臻。

                劉尚的神態語氣,發自內心的恨與恐懼,在這些久經宦海的老臣眼底,不似作偽。

                皇帝又慢慢坐下了,德妃靠著他的椅子,袖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文臻。

                文臻從她微微上挑眼角的眸底,看出她今日到來的根本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救唐瑛。

                如果她不來,唐瑛會把一切污水往劉尚身上潑,而劉尚,沒有任何再發的機會。

                但是。

                文臻眼眸一瞇。

                現在這樣,誰又知道,這是她自己想要的呢?

                “聞女官,對此,你有什么說法?”皇帝的問話有些奇怪,沒有用解釋兩個字。

                文臻上前,跪下,從容磕頭,“陛下,臣,確實不是聞真真。”

                一石砸起千層浪也就這樣了,疲倦的重臣們幾乎立刻又來了勁。

                德妃笑了一聲,“瞧,來歷不明,欺瞞皇家。”

                “陛下,”文臻不理她,只看著皇帝,“臣本名文臻,是聞真真的雙生姐妹。幼時因為事故和家人失散,被洋外的傳教士收養,因為失散時隱約記得姐姐的名字發音,便給自己起名文臻,十六歲養父去世,便變賣家產,帶著一批洋外的物件,跨越山海回了東堂,花費整整一年時間,才找到了聞家,誰知道我到的當夜,就看見了親姐被無恥公婆和負心未婚夫逼死的慘劇……。”

                說著便把當日劉家小院發生的事說出來,末了坦坦蕩蕩地道:“妖法是沒有的。劉尚被閹割是我故意干的,我和祖母聯手把他踢進了燙鴨子的熱水里,這么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東西,不閹了他對不起我那吊死在他家門口的姐姐。”

                眾人目瞪狗呆地看著面帶笑容目露兇光的她,心想之前那個溫柔甜美循規蹈矩的聞女官呢?是我瞎了眼嗎?

                剛剛盤算著請哪位著名媒婆好提親的老臣們,默默在心里擬定好的聘禮單子上打了個叉。

                文臻又要回自己那個小包,給皇帝等人一一解說,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化妝鏡的雪亮可見清晰毛發令眾人嘖嘖贊嘆,墨鏡皇帝親自戴了一下,被嚇了一跳,隨即便說日光下戴應該不錯,皇后則對口紅產生興趣,讓文臻當場試用了一下,涂上魅可西柚珊瑚色閃亮星澤口紅的少女雙唇像被點了魔法,閃爍著晶瑩微光的粉色飽滿唇瓣讓人想起初春染了晨霧剛被第一縷晨光照亮的桃花,在場的青年百分之九十九都下意識眼睛一直,百分之一想把百分之九十九都殺掉或者眼睛都挖掉。

                還想把這個涂滿難看顏色的嘴唇上的膏子在自己臉上都擦掉。

                皇后忍不住對那口紅多看了幾眼,嘆息道;“這顏色還是適合她這樣的小姑娘。本宮倒是更喜歡大紅色。”說完微笑看德妃,“側側,本宮看你更適合玫紅或者艷粉。”

                德妃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皇后娘娘,你什么都喜歡正紅色。但是照我說,你皮子微黑,用這色顯得老氣,還不如試試這粉嫩顏色,說不定可以看起來年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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