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嘴胡咧咧什么?!”
“哈,好,我是外男,我不進馬車,”易人離隨手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沖臉通紅的聞近香吹了個口哨,流里流氣舉起手,“這下放心了吧?內人?”
“爺爺!這個混混侮辱我!讓他滾!讓他滾!”
“侮辱你什么?內人內人,馬車內的人啊哈哈。”易人離馬鞭一甩,好巧不巧從聞近香鼻尖擦過,風聲凌厲,驚得聞近香緊緊閉眼,又一陣尖叫。險些以為自己鼻子要被打斷,然而好半晌戰戰兢兢睜開眼,只看見對方雪白手掌上光影乍收,而四周風定人靜,恍若那煞氣凌人的一鞭,從未發生。
她盯著對方笑意微彎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往車里一縮。
聞四太爺瞇起眼睛,因這一鞭,倒對易人離多了些別的想法,這少年看著邪氣,手上卻似有幾分功夫,一行人樹大招風,多一個打手總是好的……
“易小哥開個玩笑,你這樣胡喊亂叫,不覺得失了體統?”聞四太爺不由分說放下車簾,“走了走了!”
馬車轆轆前行,將聞近香的咒罵拋于道路,小院前聞家三人翹首相送,聞大娘望著望著,眼底便蒙上一層淚影,恨恨地擤鼻子,嘟囔,“總覺得心里不安的,冒著我囡囡的名,讓她死了都不安生……”
“婦道人家懂什么,人家這是替我家解急紓難,紓難你懂不懂,就是……”
“行了,收拾行李吧,我們也該走了。”
“娘,去哪里?”
“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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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文臻閉目養神,并不理會聞近香,這種無事生非的小丫頭,對付她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
得不到任何攻擊機會的聞近香著實氣悶,只得撩開簾子看外頭景致,可惜外頭實在也沒什么景致,聞近香賭氣,偏偏要趴在窗口,看見那個小混混渾身沒骨頭似地窩在馬上東搖西晃,偏偏還不掉下去,不由又恨恨呸一聲。
后頭卻忽然有車馬聲,轆轆連響,似乎是個規模不小的車隊,前頭一大隊騎士開路,后頭一輛通體雪白的馬車,日光下馬車鑲金華光四射,距離尚遠,豪奢之氣已逼人眉睫。
聞四太爺是個怕事的,當即命令馬車往邊道避讓,后頭的車隊來得很快,叮鈴聲響里,眼看就要和聞家馬車擦肩。
聞近香忽然咦了一聲。
文臻下意識睜開眼,正好透過聞近香撩開的簾子,看見擦身而過的……
粉紫色、蕾絲邊、如船如月如藕的……她的……
文臻猛地跳起來,砰一下撞到頭,也顧不得呼痛,大聲喊易人離。
“易人離!”她大喊,“隔壁馬車掛著的那個紫色布條,拿下來,我告訴你起死回生的秘方!”
“得令!”
令字尾音尚未消散,咻一聲尖利破空聲響,那粉紫的蕾絲邊的如船如月如藕的一條,便悠悠落下。
被早已伸手去等的文臻抄個正著。
抄到自己罩罩的文臻,在那探頭的一霎,隱約看見好像馬車的另一側,對稱的位置,也有一個粉紫的蕾絲邊的如船如月如藕的……
怎么還有一條?
難道那馬車里也坐了穿越的人?
難道是失散了的同伴?
文臻有一霎興奮,隨即想起這不可能。
君珂只用保守少女型,景橫波只喜歡大紅和黑色的內衣,看不上這般青春柔美的粉紫,太史闌……太史闌只用運動型。
世上沒有這般的巧合吧,還有個穿越人,和她用一樣的胸罩?
文臻還想探頭去看,然而馬車已經輕巧地越過了聞家的車,連同一大隊騎士,嗒嗒地過了。
文臻想想也算了,基本上只要不是那三個,其余人她也無太多興趣,將胸罩揉成一團往袖子里一塞,裝作沒看見聞近香眼神里的探問,在她試圖開口之前打個呵欠,閉上眼睛,做困倦狀。
聞近香也只好訕訕閉嘴,然而文臻假寐的美好設想也沒能成功,外頭,易人離將車窗敲得如同急雨,“喂,秘方呢?秘方秘方呢!”
這死小孩。
文臻扯開一臉假笑,正準備編個情節跌宕的鬼故事,忽聽易人離語氣一變,“……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咋還追過來了?不就是一個布條兒?至于嗎?喂聞真真,你要我搶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文臻:???!!!
------題外話------
我從杭州肥來啦。
明天就是香菜和蛋糕的正面相遇啦。
出門沒寫稿,砰砰砰磕頭,我對不起我寄幾!
話說,我今天發現,我終于爬上了潛力榜的第一,真是的,隊伍散了,不好帶啊。想當年我都是開文第一天就上第一的,現在你們瞧瞧,過氣作者多么凄慘。
最近發現了瀟湘有個發紅包功能,我之前一直想玩玩來著,但是發收藏紅包會導致收藏暴漲,不小心會顯得和潛力榜在我上頭的小可愛們過不去,我就沒動手,等到確確實實上第一了,再給大家伙兒發點福利,嗯,山河盛宴收藏破萬了,我就給大家發,不過不要指望靠這個發家致富,我沒那么大方,我還指望靠你們發家致富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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