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朱由檢擺了擺手，在他下首坐著兩個人，分別是紅娘子和李若璉。

吳三桂率關寧軍征討寧遠，山海關暫時由崇禎親自鎮守。

在外圍崗哨抓住李春的，就是勇士營的崗哨。

程有德低著頭說道：“微臣剛剛問過，那人自稱寧遠城舉人李春，已經投降建奴。”

“不錯！”

朱由檢點了點頭，說道：“此人善謀略，是鰲拜帳下的副官兼軍師，他對你說什么了？”

“倒也沒說什么有用的，就是一個勁勸微臣投降，微臣將其痛罵一頓，正準備砍了，突聞陛下召見，便將其暫時收押。”

“此人在建奴軍中有些本事，既然他勸你投降，你可以考慮一下。”

程有德撲通一聲跪下：“微臣對陛下，對大明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朱由檢無奈道：“朕又沒讓你真投降！”

“啊……”

程有德想了想，問道：“陛下的意思是，臣假意投降，然后伺機套取有用的情報？”

“正是！”

“這樣的話……微臣回去想一想。”

朱由檢點頭道：“別答應的太痛快，多要點條件，最好再嚇唬嚇唬他，總之，演的像一些。”

“微臣遵旨！”

程有德面露喜色，躬身退出。

若能從此人口中套出有用的情報，豈不是大功一件！

程有德離開后，紅娘子有些不悅道：“陛下，為何不直接出兵，滅了鰲拜那廝！”

“那三萬建奴已經是甕中之鱉，朕若想吃，隨時可以吃掉，只不過，今晚抓到的這個李春，還是有些用處的。”

“一個舉人而已，能有什么用？”

朱由檢笑著道：“你這么說就不對了，李巖不也是舉人嗎？”

紅娘子神色愕然，想了想，說道：“那不一樣！”

朱由檢追問道：“有什么不一樣的？”

“反正就是不一樣！”

“好了！”

朱由檢笑了笑，說道：“李若璉，你來說！”

李若璉站起身：“根據我們掌握的線報，李春是多爾袞的人，是多爾袞留在鰲拜身邊，用來監視他的！”

紅娘子眉頭緊鎖，問道：“多爾袞和鰲拜不是一伙的嗎？”

朱由檢忍不住說道：“李自成和李巖也是一伙的，可現在呢？”

紅娘子臉色有些難看：“陛下，您能不能別老說我家相公？”

“朕就是打個比方！”

朱由檢擺了擺手，然后親自解釋道：“皇太極死后，多爾袞想繼位，可是，鑲黃旗的鰲拜等人堅持輔佐五歲的福林繼位，多爾袞只能退而求其次，尊福林為主，同時以宗室身份攝政，你想想他能對鰲拜放心？這也是為何鰲拜孤軍深入，卻始終等不到援軍的原因！”

紅娘子這才反應過來：“借刀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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