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姑奶奶出嫁之前,崔家雖然拘謹,但也還有盈余,可殷家當時下的聘禮不少,為了給女兒爭光,崔伯爺跟夫人又往嫁妝里添了不少銀子。之后與殷家這些年的人情往來,他也從沒失過大姑奶奶的臉面,以至于家底越發見薄,到如今都愁到上了街頭。
崔靜萱當著侯府的世子夫人,手上嫁妝也不少,殷商也還爭氣,區區五千兩銀子必定難不倒她,難道要去跟她開口?
因著是最近這幾年才變得窘迫,所以崔嘉他們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府里疾苦。崔靜萱自然更不知情。這些年不想打擾她的生活也一定沒去尋她說過拿錢這事。
這又要找個什么由子去跟她說呢?
然而現如今顯然也沒有更理想的人選了。
他在街口思慮了半晌,到底還是咬了咬牙,抬腳往殷家去了。
等他前腳進去,太子跟后就從侯府對面的茶館窗內收回了目光。沉吟了半晌他問對面的程筠:“這崔渙有什么難處么?”
程筠眼里也有些疑惑,“按理說是不會有。”這陣子崔伯爺雖然被崔嘉這事攪得焦頭爛額,但如今塵埃落定,該了斷的都了斷了,理應也沒有什么好難得著他的,可他怎么會在自己女兒府外街頭徘徊這么久呢?
太子道:“他莫非缺錢?”
程筠微頓,笑起來:“這話怎么說的?”
“瞎猜的。”太子笑笑。轉頭他跟身后太監使了個眼色。
大姑奶奶還是心疼父親的,就算崔伯爺沒說出個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她也二話沒說取了五千兩銀票給他。崔伯爺慚愧到連晚飯也沒心思留下來吃,往忠武侯屋里吃了杯茶就走了。
回到府里跟崔夫人一說,崔夫人也只有嘆氣,落到要跟女兒借錢使的地步,實在也夠丟臉了。不由也想起落在徐家的那份東西來,說道:“這事要是處理完了,還得盡快想辦法把那物兒取回來才好,否則的話這日子哪是個頭?”
崔伯爺深以為然:“誰說不是?”
這里拿著銀票,不免就沉思起來。
三房的日子總算清靜下來,到了崔家退物這清早,楊氏就把收在箱底的崔家信物取了出來。
是塊上好的玉,上面刻著崔家的標記。同時還有幅寫著愿兩姓交好之類字語的白綾,邊緣有毛,看著應是撕下來的。
平平常常,也符合當時情景。
到了辰時初,崔府的管家就帶著銀票與信物如約而至了。徐少川給去的信物而是枚古樸粗獷的斑指,瞧著也甚符合徐少川在徐瀅心目中的形象。當然也還有一幅同樣的字據,是尋常的織綿布,字跡卻是十分蒼遒。
徐鏞這里把銀票數目全點完,這里徐瀅也把這些年收到的崔家年節贈禮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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