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還是拍了好幾個人的肩膀道明了身份,這才擠回到端親王身邊。
就別提多么熱鬧了。端親王很給這位舅老爺面子,全程雍容自若,氣蓋山河,沒有半點情緒。
就在徐瀅以為自己就要陪著站這么一天下來時,端親王卻突然扭了頭,起身跟她道:“去洗個手。”
徐瀅愕了愕。
洗個手的意思就是去凈房,難道這也要她陪著去?
靠近他們的小片范圍人群適時地停止了寒暄,并且主動地騰出了過道位置。冀北侯這里也立刻著人來準備引路,甚至連薰香熱水帕子都已經暗中讓人去準備。更讓人無語的是端親王已經抬了步,徐瀅還能杵著不動嗎?
她硬著頭皮躬了身,隨在他身后出了門。
廊下拐了彎,端親王忽然停步與引路的家丁說道:“你忙你的去吧,府里的路本王知道。”
徐瀅心下略沉,把家丁也遣開,那回頭誰在凈房外侍候?不過想想她又釋然了,徐鏞好歹也是個從七品的小吏,是朝廷命官,親王權再大,身份再高,也沒有隨意把朝廷命官當下人使的理兒,何況端親王這模樣分明就是故意支開外人的樣子。
這么琢磨著,端親王卻已經撩了袍子,慢條斯理在廊椅上坐下來。
徐瀅打量了他兩眼,只見其悠然自得好一副從容有度富貴有余的姿態,心里更加有數,越發恭謹地立在旁側不動。
“你過來。”
端親王招手道,聲音也壓進扇子搖動發出的聲音里:“我讓劉霽跟著你,你們這會兒就去前廳轉轉,等到客人差不多到齊,就看看今兒的禮金冊子放在哪里,然后設法找出這幾個人的賀儀數目來,抄了告訴我。記住,千萬別弄錯。”
說著他從懷里摸出來一張紙,塞到徐瀅手上,又指指前方月亮門下立著的一名錦衣家仆。
徐瀅展開那紙一看,只見上方寫著七八個人名。
端親王帶她出來定是有任務她知道,把她帶著這里來交代任務她也能猜得出來,卻沒想到竟是讓她去辦這么些個上不得臺面的事。有權有勢的親王,怎么會八卦到去偷看別人家的禮金?想想也是匪夷所思。
不過,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這又不是讓她去偷禮金。
她點點頭,含笑道:“遵命。”
端親王這里回了杏花廳,她便就與那劉霽裝成閑走的賓客,往前廳走去。
劉霽是王府的下人,對冀北侯府的地形也較熟,端親王專把他帶過來顯然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眼下時近正午,前廳里禮金棚內的客人已經寮寮無幾,徐瀅在門外廊子里欣賞了片刻墻上的飾畫,就見帳房先生們開始湊頭收拾起帳簿來。
根據經驗以及常規作法,帳簿收集之后會連同財物一道搬進主人房間經過清點確認之后再收入庫中。這幾個帳房抱著帳簿邊說邊走,只見裝金銀的箱子抬到了二進門下拐了彎兒,而帳房們卻是徑直往東邊一座清靜小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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