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訥了半日,走上去扯她的胳膊,“那端親王世子雖非皇宗嫡支,但那派頭比起太子皇子來卻一點不差,他在京師里稱王稱霸又不是一日兩日,早些時候才把威遠伯的次子打得滿地找牙,那可是個不分高低都不留情的主兒!你竟把她給得罪了?日后你哥哥還如何去衙門!”
徐瀅捧著茶,看向徐鏞。
“得罪便得罪了,回頭自有我去陪罪。”徐鏞見妹妹被數落,皺了眉出聲。但臉上仍有駭然,如同見了鬼一般盯著徐瀅看了又看。
徐瀅看他們又有要吵架的意思,連忙伸了手阻止:“我也是仗著有端親王發話才敢這樣。”
楊氏氣得在榻上坐下來。
徐瀅深怕又起硝煙,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明兒還要去的事咽回肚里,連忙閃身進屋里去換衣裳。
看見跟進來的侍棋,不免又想起沒吃早飯的事,遂問起來。
侍棋壓聲道:“表姑娘昨兒夜里著了涼,早上奴婢去大廚房的時候,王秀娘他們都趕著給表姑娘熬藥煮點心呢。咱們的飯撂在一邊,奴婢過去的時候米還是生的。最后錦瑟忍不住這口氣,堵在門口鬧,那幫老虔婆才趕緊挑了幾樣點心現蒸了給太太送來。
“姑娘出門后大爺見了送來的飯食才知道他們為了表姑娘怠慢了太太和姑娘的早飯,又大發了一陣雷霆,太太也哭了,又吵了一架,到大夫上門給大爺看傷才消停。大爺不讓奴婢們把這事跟姑娘說呢。”
侍棋是徐瀅打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她老子娘都沒了,兩個嫂嫂都在楊氏身邊當差,哥哥則在外院。徐瀅在佛堂里那三日,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她給馴服成了身邊不二之臣。
“表姑娘?”徐瀅還真不知道府里還有這么一號能擠得正經太太到一邊的了不得的人物。
“就是。”侍棋可不知道她的姑娘已經換了個瓤,自顧自說道,“奴婢聽說,明兒是翼北侯的五十大壽,表姑娘原是今日就該回馮家準備明日去赴宴的,誰知道昨夜里在花園里說話貪了涼,半夜里就犯起咳嗽來了,這不,大太太一大早就吩咐人抓藥熬藥呢。”
徐瀅系鈕帶的手就緩下來。
原來這表姑娘是馮家的人,馮氏的侄女,這就難怪了。徐家既然得傍著馮閣老這棵樹升官發財,他們家的小姐能到徐家小住,怎么可能不盡心對待?
只是這馮姑娘跟冀北侯又有什么關系,她怎么就這么惦記著冀北侯的壽宴?
不過比起這個,她更關心的還是明日的差事怎么應付。
徐鏞都傷成這樣了,她事情也辦到一半了,明兒回來就可以高枕無憂繼續躲起來做米蟲,所以萬一端親王真拉他去嫖妓泡溫泉,她也得提前作作準備,硬著頭皮頂上不是?
她都已經把宋澈給得罪了,端親王這根救命稻草無論如何要抓牢了。
她把裙帶一束,說道:“你隨便挑點什么,去看看表姑娘。”
既然表姑娘在徐家地位這么高,在她搞清楚所有狀況之前,先維持下這平穩關系總是無害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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