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知道會疼,也做好了準備。
但護士剛觸上她的皮膚,鉆心的痛讓她一下抓住了賀寒的手,好痛......
賀寒的心跟著楊柳的這一聲一起懸了起來,他反握住她的手,心疼道:柳兒,你要是疼就掐我。
楊柳死掐著賀寒的手,因為疼,她的頭頂布滿了汗珠,眼睛也通紅通紅的。
護士,你輕點......賀寒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囑咐著。
兩人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護士終于幫她清理好了傷口,傷口發炎得挺厲害,你們最好在這住一晚,我怕她會發燒。
好,去哪辦手續,我去辦。
賀寒交了費,抱著楊柳住進了病房。
正如護士所說,楊柳的傷口因為太厲害,當晚就發了燒。
她紅著臉在床上翻來覆去。
看著她因為難受而緊皺的眉頭,看著她被紗布包裹、依舊滲著血絲的傷腿,賀寒的心里被濃濃的自責和懊悔填滿。
他擰了溫熱的毛巾,一遍又一遍,極其輕柔地擦拭著楊柳發燙的額頭、臉頰和脖頸,試圖幫她降低一點溫度。
動作笨拙,卻帶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和疼惜。
他就這樣守了她整整一夜,幾乎沒有合眼。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
楊柳不知是做夢還是難受嚶嚀了一聲,趴在床邊剛瞇著的賀寒突然驚醒。
他伸手放在楊柳的頭上,冰冰涼涼的。
溫度總算是降下去了。
這時,護士拿著藥進來,提醒賀寒給她喝下去。
賀寒輕輕拍打著楊柳的身體,低聲喚道:柳兒,醒醒,吃藥了。
楊柳醒過來,賀寒將她的身體扶起來。
他把藥遞過去,楊柳卻把頭側向一邊,不喝,苦......
不喝藥哪能行,聽話,把藥吃了。
賀寒......我不要吃藥......楊柳見賀寒不答應,突然撒起了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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