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政賢輕咳一聲:“四弟,那瑞王......如今手握詔書,氣焰囂張,你可有萬全之策?”
“陛下,瑞王行此大逆不道之舉,已是自尋死路。處置他,不難。”蕭凌川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波瀾,卻字字如冰,砸在沉寂的空氣里,“陛下只需,再給他一次‘逼宮’的機會。屆時,臣會親率禁軍,讓他血濺金鑾殿,以儆效尤。”
“可......禪位詔書瑞王已經拿到,何必冒險再次逼宮?況且,你回京的消息瞞不了多久,他一旦有了防備,又豈會輕易授人以柄?”
蕭懷瑾唇角勾起陰鷙的弧度:“那便......將他的禪位詔書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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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府如今是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
蕭修湛一朝復起,仿佛要將過去所有的壓抑與不甘都宣泄出來。
他一拿到那份能定鼎乾坤的詔書,便迫不及待地買回一眾姬妾,終日將自己浸泡在酒池肉林之中,用最奢靡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回歸。
當姜瑤真踏入王府正廳時,撲面而來的便是混雜著濃烈酒氣與劣質脂粉的渾濁空氣。
靡靡之音繚繞不絕,一群衣著暴露的姬妾如藤蔓般纏繞在主位那個男人身上。
蕭修湛錦袍半敞,面色潮紅,眼神迷離,正將一杯酒灌入身側女子的口中,引來一陣嬌媚的哄笑。
他醉眼朦朧地抬起頭,目光在門口定格了片刻,才辨認出來人。
隨即,他臉上浮現出一抹扭曲的、混合著快意與怨毒的笑容。
“喲,這是誰來了?”他推開懷中的女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聲音因為醉酒而含混不清,卻透著入骨的嘲弄,“原來是本王的前王妃啊!”
他刻意加重了“前”字,引得那些姬妾們爆發出刺耳的、奉承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