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川冷哼一聲,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施舍給他們。
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寒冰,沒有一絲溫度:“他以下犯上,意圖冒犯本王,本王只是略施懲戒。沒要他的命,已經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了。”
“冒犯?”王墨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我只是看到您,想上前來叫您一聲姐夫,怎么就成了冒犯?王爺,您身邊這位藏頭露尾的女子究竟是誰?您就是為了她,這樣對待自己的小舅子嗎?”
聽到這話,王二夫人的目光頓時如毒刺一般,死死地釘在戴著帷帽的姜姝寧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將那層薄紗燒穿,看看究竟是哪個狐媚子勾走了景王的心魂。
就在這時,姜瑤真也“恰好”趕到,她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驚慌與焦急,快步走到王墨身邊,掏出自己的手帕按住他流血不止的傷口。
“哎呀,墨表弟,你怎么樣了?”她滿眼心疼,隨即抬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望著蕭凌川,“王爺,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墨表弟他性子單純,方才遠遠瞧見您與這位姑娘舉止親密,還以為是自己的姐姐,一心想著上前請安......他絕無冒犯之意啊!您是不是......錯怪他了?”
她這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既“解釋”了王墨的動機,又不動聲色地將一盆臟水潑到了姜姝寧身上。
——瞧見了嗎?就是因為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景王才會對自己的小舅子下此狠手。
果然,聽完她的話,王家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王二夫人的哭嚎聲也拔高了八度:“聽見沒有!我兒是一片好心!你這個被豬油蒙了心的,為了個女人,就這么作踐我們王家的人!我可憐的碧珊啊,她在王府里是不是也受著這女人的氣?我這就進宮去找陛下評理!”
“王爺。”
一直沉默不語的姜姝寧終于開了口。
她透過面紗,看到王墨那張因劇痛而扭曲的年輕臉龐,心中終究是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