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違約!是犯法!”
中午,一陣怒罵從“友誼”賓館前的人群當中傳出。
看到少了三分之一人手的隊伍,方才得到自己手下跟人跑路消息的王航氣個半死,臉漲得通紅朝周圍人發飆怒吼。
幾個關鍵崗位的職員跑了不說,居然連制片都拍屁股走人,而且之前完全沒有透漏半點消息,這足以讓這個驕傲自大的導演抓狂不已。
不過這樣的斥責并沒有換回多少應和之聲,其余人要么扛著器材百無聊賴的等著出發,要么干脆假裝看通告,對接下來的拍攝任務完全沒有用心的準備。
“王導,要不我看這樣,咱們去認個錯,好歹要點人回來,不然這趟可就真白來了。”勉為其難留在劇組其他成員在旁邊建議道,“人家有錢有底氣,咱們這事辦的確實不妥,要不就讓給他們幾間房算是賠禮道歉。”
“不可能。”王航脫口而出,大義凜然道,“我不可能跟一幫人小去認錯,我做藝術不是為了向金錢拯!”
其他人一陣無語,搖頭腹誹,這玩意兒跟藝術有一毛錢關系么,得罪了人還要自恃清高,實在是無可救藥。
既然導演不肯妥協,但人手又嚴重短缺,無法進行正常拍攝的劇組只能站在那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沒有聲響。
就在王航準備更改拍攝計劃的時候,幾位演員商量一番走上前,“導演,這戲我們沒法拍了。”
“什么意思?”王航一愣。
一位剛剛化完妝臉蛋通紅的女演員道,“按照合約,現在應該是付給我們第二筆酬金,可是你看別說酬金了,連房錢都快要付不起了,我們可不想困在這兒。”
另外幾位男女演員一陣附和。
王航摘下頭頂的鴨舌帽,皺眉道,“這么點壓力挫折就放棄,就這你們一個個還想當大明星?還想出名?做夢吧?”
“那你把錢發下來,我們保證按照合約演出。”男二號上前道助陣,“藝術固然重要,但我們也是靠吃飯活著,連和我們簽合同的人都跑了,這還怎么演?”
“我勸你還是和投資方再通通話,看看是不是拿出問題了。”
“經紀人幫我聯系了新劇組,拿不到錢我肯定不能再在這呆下去了。”
“我也是,明天我們打算一塊回去。”
剎那間,其他人在這幾位演員的帶動下,也紛紛動了離隊的心思。
忍了這個挑剔導演這么久,所有人也像是找到個發泄機會,不斷抱怨著導演業余指揮和小氣坑人的投資方。
聽著周圍一圈人的指責,帶著些小生形象的王航險些直接昏厥過去,半餉后,繼續犟脾氣擠出句狠話來,“好,誰愿意走誰現在就滾蛋,老子不攔著!”
“怎么說話呢?”
“跟你這么久錢沒拿到氣受不少,真當我們都是孫子?”
“別以為當個導演就怎么樣,誰他媽干不了!”
一邊發泄不滿,一群人繼而撤回旅館,開始打包收拾行裝,打算徹底和這個不靠譜的劇組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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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對方整個劇組瀕臨土崩瓦解,導演焦頭爛額至極,龍凡這邊的拍攝卻是愈發順利。
雖說現在來的基本都是部門助理,但即便是充當簡單勞動力指揮起來也輕松不已。畢竟都是精通專業術語的人員,簡單一個提示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效率大為提升。,
因此龍凡不光省去了不少體力和腦細胞消耗,幾天的時間里,除了利用晚上時間練習演唱技能,白天空余出的時間同樣可以利用起來,用以熟練和提升準單曲的演唱水準。
系統安排的一百五十次任務在龍凡的堅持當中順利完成大半,如今還剩下五十多次的演唱任務,演唱等級達到低階青銅百分之十的水準,相當于一個有著三年唱功的歌手。
而且受到環境影響,不光演唱技能大幅度提升,包括表演導演兩個主線技能也有著飛躍進步。
經歷過高原艱苦環境的洗禮,最難晉升的導演技能已經達到中階黑鐵百分之五十的鍛造值,類比現實就是六年的執導水平。
表演技能在經歷過兩次兌換后,仍舊保持在中階青銅水準,達到百分之六十的鍛造值,算是七年多的戲齡。
這也是龍凡或許系統至今收獲最多的一個階段。
要不是因為對環境的逐漸適應獎勵逐漸降低,龍凡真有心再在這里繼續開展新的拍攝計劃。
“完成最后三組鏡頭,咱們就可以順利殺青回家,大家繼續加油啊!”
站在帳篷附近,龍凡拿著進度單,舉起導演筒為已經有些疲憊的眾人大聲加油打氣。
將近七天的拍攝,每次工作每個人幾乎都像是背負著幾十斤重物,這時候已經處在承受極限,如果按照原計劃拍攝,兩三天的恢復休息時間也是少不了的。
受到龍凡精神狀態的鼓舞,其他人打起精神,呵笑著回應道,“加油”“為殺青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