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一片死寂,空氣似是凝固。
本是初春的天,此時卻仿佛充斥著一層看不到的寒意。
親隨當即單膝跪地,“屬下多了!請殿下責罰!”
蕭成霖閉上眼,呼吸幾不可聞。
片刻,他才道,“沒有下一次。”
親隨立刻恭敬應聲,起身之時拂來一陣冷風,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中暗暗懊悔——殿下向來最討厭不知分寸的人,范承卓來,殿下避而不見,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他居然還想勸上一勸,真是……
“多謝殿下寬恕!”
蕭成霖側頭看了他一眼,眸子微微瞇起,“你在京城待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是個什么情形,你竟看不出嗎?”
親隨低著頭,渾身緊繃,不敢語。
蕭成霖鼻腔里發出極輕的一聲冷哼。
“拓跋予被關,南胡那邊的人不日就會抵達京城,偏偏這時候,鄭抱粟也被抓了……但凡出頭,不知要被多少雙眼睛盯著,你想過嗎?”
親隨想到這,也是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心頭一震。
“殿下的意思是……這一切,是有人在做局!?”
可那得是何等通天的手段,能攪動這樣的風云!
蕭成霖眸色深深,看不清情緒。
“先靜觀其變就是。”
但親隨仍然有些擔心,“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萬一那范承卓為了鄭抱粟,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