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葉璟一時沒料到她會忽然提起這二人，略作思索后便搖了搖頭。

“好像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尋常關系。阿姐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先前，這兩人一位是忠勇侯府世子，一位是刑部尚書，無論怎么想，這兩人似乎都不應該有什么交集。

當然，這兩位如今的身份都已變了，以后會有交集也未可知。

葉初棠輕笑。

“連你也這么說，那想來大多數人都是這般想的了。”

“阿姐是說……”葉璟已經猜到了什么，卻又有些不可置信，“這二人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秘密，又和瓦真有關？”

葉初棠抿了口茶，慢條斯理道：

“謝安鈞雖然不能習武，但你覺得，忠勇侯世子的這個身份，能不能為他在軍中提供一些便利？”

“這……”

葉璟思索片刻，肯定地點了點頭。

“能。不過，沒他爹的名頭響亮就是了。”

“或許那就夠了。”

葉初棠朝著窗外看去。

“有時候，撬動一個龐然大物，只需要找到一個支點，輕輕一下，便可天翻地覆。”

葉璟覺得她這話像是在映射什么，但具體的又不是很清晰。

因為這里面牽涉到了太多。

片刻，他道：

“不管怎樣，謝沛已去，無論是陛下還是瓦真使團，應該都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吧？”

葉初棠唇角卻微微掀起一抹隱秘而微妙的笑意。

“那可未必。”

……

皇宮，崇元殿。

燈火通明，人影憧憧，一派繁榮熱鬧景象。

內閣首輔陳松石與幾位大臣齊齊列坐，等待著瓦真使團的到來。

——今日除夕宮宴，穆武帝特地請了他們赴宴，一同歡慶新年。

天色已暗，算算時辰，那些人也快到了。

只是眾人的心情，卻算不上輕松。

趁著絲竹之聲，其中一位低聲問道：“閣老，陛下的意思，今日勢必要和瓦真談妥，不知閣老可有什么安排？”

陳松石挑了挑眉毛：“安排？老夫能有什么安排，今日之事，不都是禮部的安排？”

唐仲禮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都這時候了，還有空在這嘮閑嗑？他倒真是一點兒不擔心。

“反正我只負責起草謄寫，具體條件，還是得麻煩諸位多多交涉了。”

幾人面面相覷。

“這怎么能行？唐大人，你懂瓦真語，自該你負責多些。萬一那些人在語文字上耍什么花招，您也教咱們早知道不是？”

“是啊！這些日子，咱們和瓦真人來來回回，那些野蠻子可不好對付！尤其是那個大王子烏格勒，簡直蠻橫無禮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