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整個過程的趙山河也覺得,這下是徹底鬧掰了。
楊家這是把姜太行徹底得罪了,那么姜太行接下來大概率不會再對楊家報任何希望,而且說不定還會瘋狂的報復楊家,以此來宣泄今天所受到的羞辱。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趙山河猜測高老頭是不請自來的。
他這是故意讓楊家和姜太行徹底決裂,這樣他才能不會被楊家擺一道,最終獲得最大的利益。
估計楊家也有些頭疼,他們本來只想走個過場,把姜太行敷衍著就行了。
卻沒想到高老頭不請自來,現在鬧的是無法收場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這確實最好的結果。
如果楊家給姜太行希望的話,姜太行就會想盡辦法的跟楊家談條件和解,現在楊家把姜太行得罪死了,姜太行也就只能選擇另一條路了。
那么接下來,他就能好好操作了。
楊安福知道沒辦法給姜太行解釋,索性也懶得再維持這最后的顏面了。
他冷哼道:“姜太行,你不用威脅我,你想怎么辦,我們楊家接著就是了。”
高老頭則繼續拱火道:“老弟說的沒問題,讓他隨便來就是了,現在害怕的是他,不是咱們。”
姜太行已經快要氣炸了,他留在這里只會被繼續羞辱,再說了報復不是用嘴報復的,而是用實際行動報復的。
所以他直接翻臉說道:“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說完姜太行就對著韓先敬和趙山河說道:“我們走。”
高老頭還繼續陰陽怪氣道:“姜董,這么著急走什么呢,咱們兄弟倆好久沒見,不再多聊一會。”
楊安福只是淡淡的說道:“姜董慢走,我就不慫了。”
姜太行根本沒有再搭理他們,帶著韓先敬和趙山河直接揚長而去。
誰都沒想到本來非常輕松的見面,最終會鬧成這般局面。
姜太行和楊家徹底鬧掰,姜太行被羞辱,楊家惹怒姜太行,只有高老頭漁翁得利了。
姜太行就這么帶著眾人離開了,當走出餐廳以后姜太行的臉色非常的難看,此刻他已經對楊安福等人動了殺心了。
于是毫不遮掩的說道:“我要楊家死。”
韓先敬連忙勸說道:“姜董,不要沖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動手不合時宜。”
楊家可不是普通人,他們好歹在三秦大地經營了這么多年,不可能被姜太行隨意拿捏。
姜太行現在動手,只會把自己推到風尖浪頭,任誰都會懷疑是他姜太行干的。
到時候一大堆的麻煩和阻力,誰還敢投資西部實業集團,誰還敢給他融資。
趙山河也適時說道:“姜董,我們現在需要融資和投資人,這時候不能自找麻煩,以后有的是機會。”
韓先敬和趙山河的話也讓姜太行逐漸冷靜下來了,他越覺得剛才自己有些失態有些太沖動了。
為了大局,他現在只能忍了。
于是姜太行只得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就讓他們楊家茍活一段時間,不過我發誓他們楊家一個都別想活。”
姜太行能說這話,可見對楊家的多么的恨。
這是要把楊家這幾位全部除掉啊,不得不說姜太行也是夠狠的。
回過神以后,姜太行也清楚的知道,楊家這邊已經沒有希望了,那他就只能加快速度走第二條路了。
現在諸葛明已經出去找錢了,他這段時間也見了不少大佬以及領導。
不過時間不等人,用不了多久高老頭那邊就會知道他想干什么,到時候肯定會極力阻止。
所以他必須加快速度了。
想到季敏那邊開出來的條件,姜太行只能選擇妥協了。
于是姜太行看向趙山河說道:“山河,你告訴季敏,我同意她開出的條件,到時候可以給他們一定比例的股份,具體多少就看他們能幫我多少。”
所謂的他們,自然是以季敏錢寶光以及背后錢老為整體的利益集團了。
趙山河聽后并不意外,因為姜太行已經沒有太多選擇了,他也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好的姜董,我等會就給敏姐打電話。”趙山河沉聲說道。
姜太行早已經知道季敏認了趙山河當干弟弟,不過他覺得是趙山河和錢老有關系,所以季敏才會認趙山河當干弟弟,而不是他們彼此有什么。
殊不知道他想錯了,季敏和趙山河現在的關系,已經非常的復雜了。
聊完這些事后,姜太行就帶著韓先敬直接回集團了,他們還要商量些后續的事情。
趙山河這邊則帶著陳乾直接前往游艇會了,因為趙江濤現在就在游艇會。
如今這局勢不穩,江濤目前沒有太多的機會往上走,趙山河打算按照自己先前的路線,暫時讓趙江濤負責整個商務會所業務。
浐河餐廳露臺上,當姜太行帶著韓先敬趙山河等人走了以后。
就只剩下高老頭和這家這三位了。
高老頭直接坐在了姜太行剛剛坐著的位置,他看向楊安福饒有興趣的說道:“老弟,你不會對姜太行還抱有希望吧?”
高老頭這么說,自然是有些不滿。
楊安福則無奈解釋道:“老哥,怎么可能,我要是真抱有希望,也就不會讓你知道了,我只是為了不搏他的面子,走個過場而已,所以老哥你完全不用擔心。”
高老頭若有所思的說道:“老弟不怪我今天不請自來?”
楊安福哪能不怪,可是也只能說道:“老哥這話說的,咱們現在是一家人,我怎么會怪你?”
高老頭哈哈大笑道:“那就好,至于姜太行這邊,你不用擔心,他不敢亂來,我也會加派人手保護你們的。”
楊安福被坑了一把,反過來還得感謝道:“多謝老哥。”
唉,誰讓他們楊家太弱,只能寄人籬下,看別人的臉色而活。
這邊趙山河在回市區的路上,就直接給季敏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季敏聽的是有滋有味的。
她聽完以后還不忘嘲諷道:“他姜太行也有今天啊,我都能想象到他那張臉得扭曲成什么樣子。”
趙山河好笑道:“姐,你好像很高興啊。”
“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看著他們咬來咬去,難道沒意思嗎?”季敏不加掩飾的說道。
趙山河哭笑不得道:“好好好,姐姐你開心就好。”
季敏這會還有事,就沒跟趙山河多說什么,只是道:“行了,一切等我明天見了老爺子再說。”
趙山河沉聲說道:“那我等你的消息。”
掛了電話以后,趙山河就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錢老會不會答應,但是必須得能見到錢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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