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弄清楚真相。”
李威起身,最近事情太多,分身乏術,這時看向雷大生,雷大生可靠,就是有時候做事太容易沖動,只要有個人多盯著他,也不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給你個任務,帶兩個去查舉報的事,不能違規,但是事情必須查清楚,多用用腦子。”
“妥了,這事我必須給他查清楚,領導,您就放心好了。”
“不太放心。”
李威笑了一下,“所以給你再安排一個人,立刻去市局,我安排一個人和你們一組,遇到事情多商量,隨時聯系。”
“不用了吧。”
“這是命令。”
雷大生只能同意,他當然想帶著人自己去查,那樣就能用點特殊手段,來點狠的,但是李局派了人跟著,肯定就不行了,而且他也怕李威,這次確實不敢亂來。
雷大生離開,辦公室內只剩下李威一個人。
紅山縣公安局長的任命中途出現問題,確實打亂了李威的整個計劃。
楊榮是得力干將,提拔他上來,自己就多出一個得力幫手,李威是想把周波臨死前留下的暗示交給楊榮去查,這里面涉及的事情非常復雜,雷大生難以勝任,但是楊榮可以,他做過刑偵支隊長,能力方面絕對沒問題,而且他來調查這件事更合適,最近發生的事也讓李威意識到自己的行蹤一直被人鎖定,如果是自己去查,會搞出更多的麻煩。
這些都是李威的打算,也只有他一個人清楚。
李威起身,他意識到楊榮在公示期被查,肯定是有人暗中搞鬼,目的就是阻止楊榮來紅山縣公安。
背后使壞,非常符合吳剛的做事風格。
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李威看了一眼,認出是省公安廳的內部號段,很大概率是祁偉打來的。
“喂,老祁。”
“這都能被你猜到,厲害。”
電話里傳出祁偉的聲音,上一次和李威見過面之后,祁偉同意了暗中調查省農業廳副廳長徐濤,當然他也清楚對方的地位和影響力,除非能掌握直接的犯罪證據,否則很難動這個人,結果一查確實發現不少問題,就在祁偉準備繼續深入調查的時候,徐濤出國了。
“出國!”
李偉聽到祁偉說到徐濤出國,立刻反應過來,“他這是得到風聲逃了,祁廳,這件事你交給誰去查了?”
“絕對信得過。”
祁偉清了清嗓子,他確實沒有那個精力自己去查,所以找到了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副隊長幫忙,這個人和祁偉關系很好,關鍵是信得過,“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不可能是他走漏消息,應該是調查過程中引起對方警覺,這警覺性是真夠強的,徐濤是打著出國參加會議的名頭離開,現在只能賭他還能回來。”
“人都跑了,既然掌握了證據,為什么不直接抓人。”
“少跟我喊。”
祁偉知道李威的火爆脾氣,“我說過徐濤這個人不簡單,他的影響力極大,沒有掌握直接的犯罪證據,憑什么抓人?你以為我這個副廳長就可以隨便抓人嗎?李威,我告訴你,就算是人真的讓我抓了,不超過十分鐘就會有電話打過來讓我放人,而且那個人的級別肯定是你想不到的。”
祁偉的火氣也上來了,徐濤的身份確實很可疑,目前也只是查到他隱藏了另外一個國籍身份,還有就是和人合伙經營種業公司,這最多是違規,并不是違法,根本就沒有辦法抓人,而且也要考慮到這件事的影響,不是李威想的那么簡單。
“我承認,剛才嗓門確實大了點,以事論事,有辦法從國外把人弄出來嗎?”
李威拳頭攥緊,這讓他想到曾經從國外帶回來的那個人,九死一生,結果被自己給害了,前功盡棄,所以他能理解祁偉,徐濤的背后如果還有其他人,級別之高,已經讓人不敢想象。
“沒有。”
祁偉說的不是氣話,他能理解李威,但是目前無法使用強硬手段,“徐濤擁有當地的國籍身份,即便是他在國內犯了法,只要到了國外,當地的法律未必承認,尤其是兩國的特殊關系,更是不可能,我的想法是暫時不對外公布,制造假象騙徐濤回來,只要他放下戒心回來,那就可以直接抓他,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祁偉使用的是折中的法子,暫時放棄調查,制造假象來騙對方回來,徐濤如果真的是國外分子安插在國內的棋子,以他這樣的身份和影響力,未必會輕易放棄。
“如果他不回來呢?難道就任由他逍遙法外嗎?我無法接受。”
“有別的辦法嗎?”
祁偉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李威,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也不是單純靠武力就能解決問題,這里面牽扯到太多東西,你相信我一次,我有辦法讓他得到報應。”
“好吧,按你說的做。”
人已經逃到了國外,目前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兩個人的通話隨之結束,都是做事果斷的人,事情已經說清楚,那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
這一刻,徐濤已經到了國外,換上了當地特殊服飾,被人簇擁著走入。
“徐君,請,主人在里面等您大駕。”
徐濤點頭,邁步朝著里面走去,這個地方極其不普通,即便是本地人,能夠有資格進入的寥寥無幾,只有那些做出重大貢獻的人才有可能。
這也是身份的象征,徐濤走到里面,這時不敢抬頭,低聲道:“我的身份應該暴漏了,所以只能回來,無法繼續完成使命。”
“徐君,你已經做了很多事,雖然有遺憾,但是不能怪你,一時的成敗不算什么,繼續利用你的關系,還有你的影響力,揭露那里的丑陋和罪惡,這些都是你熟悉的,這也是你接下來的任務。”
“明白。”
徐濤點頭,暗暗松了一口氣,身份暴漏,自然就失去以前的價值,即便回國,地位肯定也大不如前,但是這一刻,他再一次發現了自己的價值,除了多年的關系網之外,關鍵時刻自己可以站出來利用這些特殊關系來丑話那個國家,當然自己說出的可能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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