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完成部署,叮囑了幾句,看著梁艷挽著大良的胳膊朝著臺球室走去,剛剛在梁艷身上藏了一個監聽設備,大良是生面孔,上面的人肯定會盯著他,但是梁艷就不會,有了那個東西,里面發生的一切都能聽到,一旦有危險,立刻采取行動。
臺球室一層,放了四個正常球案,其中一桌正在打,看到梁艷帶著人進來,兩個人立刻停下,上下打量對方。
“艷姐,哪來的?”
“老板,外地來探親,想玩玩。”梁艷和里面的人很熟悉,“還想玩點刺激的,一會狗哥送過來。”
“老規矩。”
年輕男人說完放下球桿走了過來,“手機不能帶上去,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規矩,得搜搜。”
“滾。”
大良歪著腦袋,“你算老幾啊,搜我,知道老子干啥的嗎?告訴你們,就算生意不在這,一句話照樣好使。”
“沒看出來啊!”
另外一個也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他哼了一聲,“挺能裝啊,真正牛逼的大老板不可能來這種地方找野貨,人家玩的都是外圍女明星,裝什么啊!”
梁艷連忙開口,擔心他弄漏了,“老板,價格可都談好了,你是沖著我才來的,就讓他們搜一下。”
“隨便。”
大良說完把手里的包丟在桌案上,很快包被打開,里面都是銀行卡,這是幾個人臨時湊出來的。
“手機打開。”
“啥意思?”大良看著對方,“這是我的個人隱私。”
“就看一眼通話記錄,沒別的意思,也是我們這的規矩,行個方便,下次來了就是朋友,隨便玩。”
這招有點狠,一個人的身份,通話記錄里一眼就能看出來,正因為手機是個人隱私。
梁艷笑了一下,“老板,您就給他們看一眼,然后就能上去了,人家都等不及了。”
“有病。”
大良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會就好好修理他們,還好有梁艷,在來之前修改了通訊錄名稱,梁局變成了梁總,大力變成了力哥,總之不可能被人看出問題。
大良不太情愿地拿出來,手指落在上面,手機屏幕隨之打開,“隨便看,快點,一會我找你們老板好好談談,這都什么他媽破規矩。”
“老板,別生氣啊,出來玩就圖樂子。”
他接過看了一眼,手指向下快速劃拉幾下,確實沒什么問題,就是感覺這小子不像是老板的樣,有點窮酸,這也沒什么,只要今晚給得起錢就行。
“老板,不好意思,上去吧,隨便玩,有的是好玩的。”
第一關算是過了,大良拿回手機,手順勢落在梁艷腰上,用力抓了一把,在這種地方不能太正經,否則很容易就被人看出來。
“壞死了,上去,這不方便。”
一側有樓梯,梁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朝著樓梯方向走去,這時梁秋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剛剛的對話通過藏在梁艷身上的微型監聽設備,他都聽到了,還好提前有準備,否則肯定露餡,這些人越是小心,越是說明有問題。
“大力,盯緊了,喪狗隨時會出現。”
“放心吧,梁局,打狗我在行,絕對跑不了。”
這時梁艷帶著大良上了二層,二層和一層完全不同,沒有了球案,外面放了幾個大沙發,沙發上坐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穿的都是極其暴露。
“艷姐,哪來的老板啊?一起,別吃獨食。”
看到有人上來,立刻站起來兩個女孩,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大好青春跑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為了錢出賣自己。
“那可不行,人是我帶來的,你們有本事自己去找,別想搶我的,一會狗哥過來,今天有好東西。”
這時里面的門打開,走出一個男人,四十歲左右,脖子上掛著大金鏈子,胳膊上露出的位置都是文身,身后跟著兩個小弟。
“喪狗什么時候來?隨便玩,別客氣,來了就是朋友。”
大良這時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拘束,這種場合經歷的少,他笑了一聲坐到沙發上面,拉了一下梁艷,梁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直接倒在他的身上,手上開始不老實,雖然是逢場作戲,但是身體很誠實,面對梁艷的挑逗,確實有點受不了。
臺球室外,一輛灰色轎車緩緩靠近,速度很慢,附近沒有其他車子,所以當這輛車出現的時候,立刻就引起大力的注意。
“灰色轎車。”
梁秋站在飲品店靠近窗戶位置,隱約地能夠看到那輛靠近的車子。
這時耳機里傳出大力的聲音,梁秋清了清嗓子,抬起右手擋住自己的臉,“盯緊,狗出洞。”
灰色轎車停了,但是人并沒有立刻下來,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正是喪狗。
喪狗點了一根煙,他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生意,雖然這幾年一直沒事,還是特別小心,一旦被抓,那就徹底完了,一根煙抽完,他推開車門走下來,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朝著周圍看著,然后走到臺球室門口,并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把煙抽完,這時里面有人出來。
“狗哥。”
“梁艷來了嗎?”喪狗問道。
“來了,帶了個老板,挺囂張的,從外地來玩的,生面孔。”
喪狗做事還是非常謹慎,每次來都要提前問清楚,貨藏在車里,他并沒有帶在身上,只有確定沒問題才會拿出來,“有錢人都他媽一個德性。”
喪狗哼了一聲,左右又看了看,然后轉身又朝著灰色轎車走過去,他確定沒有問題,心里還是有底,畢竟內部有人,在凌平市絕對不會出事。
“拿出來吧。”
隨著喪狗發話,轎車后面的座椅挪開,露出下面的空間,藏的位置極其隱蔽,黑色袋子從座椅下的空間取出遞給了喪狗。
喪狗快速藏在衣服里面,再一次確認,這時看到了停在幾百米遠的那輛車子,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狗哥,什么時候到啊?都等不及了。”
“馬上。”
梁艷的電話,喪狗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東西藏在他的衣服里,這個時候不敢過多停留,快速進了臺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