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琦這時也停下,為了在凌平市公安局前面抓住兇手,他已經把能調的人都調過來,而且他也認定朱武不會那么好心,雖然告訴了他消息,最終肯定是為了抓人邀功,必須在他之前把人抓了。
“我這邊準備停了,等天亮之后再搜。”
“差不多。”
邱琦嘴上這么說,但是根本沒有停下,不可能停,他一共安排了三波人,前面的人搜一遍,后面的人繼續搜,兩撥過去,最后還有人偷偷跟在后面,這樣就可以保證不會漏掉,一旦兇手趁機逃走,就會落入他的網里。
“行,那就等天亮再搜,沿途多放人,我擔心人趁著天黑從岸上跑了。”
“絕對有可能。”
邱琦停下,眉頭一皺,野狼溝太長,不可能從上到下都安排人守著,如果真是那樣,再安排幾倍的警力都不夠,但是朱武說的也有道理,萬一人趁著天黑從野狼溝岸上溜了,找下去就毫無意義。
“朱隊,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沒有,這樣找下去也不是法子,省公安廳的督察組到了,劍都懸在咱們腦袋頂了,兇手抓不住,你和我都得倒霉。”
這是事實,邱琦這時也急,抓了一下頭發,“車還沒找到嗎?”
“還在找。”
朱武也想不通,如果說人可以藏起來,那么車呢,兇手是開著車一路逃過來,沿途幾個路口都發現了車印,幾乎可以確定,不可能把車也藏起來。
“有點邪門,咱約個時間,最多兩天,如果找不到人,那就不能再找了,上面給的壓力太大。”
“可以。”
兩市公安局合力,調動數百警力,絕對的大陣仗,搞出這么大陣仗,如果再抓不住人,確實說不過去。
車能在哪呢?
朱武也在考慮這件事,兇手和車進了野狼溝之后就如同蒸發了一樣,帶有紅外線設備的無人機找了三遍沒有任何收獲,沿途的警力一直在找車,還是沒有收獲,確實讓人想不通。
山洞內,金山躺在那,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的雙手用力抓住腦袋,滿是傷疤的臉扭曲成一團,身體也緊緊蜷縮在一起,從他的表情應該正在經受無法忍受的痛苦,過了一陣,痛苦似乎慢慢過去,從始至終,金山一直死死咬緊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躺在那,過了好一會,打開袋子,從里面抓出藥,倒在手心里,然后猛地丟進嘴里。
他的雙手因為燒傷已經變了形,尤其是手指變得極其可怕,手指前面的位置都被無情的大火吞噬,剩下的部分觸目驚心,這也是他一直戴著手套生活的原因,不想被人看到,不僅是手,整個身體都是如此。
他躺在那,整個身體熱得嚇人,這個痛苦已經折磨了他五年,閉上眼睛,五年前的那場大火,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不是意外,當他發現起火準備帶著家人逃出去,但是他發現門根本無法打開,窗戶也被人從外面封死。
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有人想要他全家的命,他用盡所有力氣,終于砸開了窗戶,但是家人已經倒在大火之中,他的衣服和頭發被火燒著,還是拼命向外爬,也許是老天不想讓他死,他終于爬了出去,忍著身上的痛楚拼命向外爬,他能感覺到渾身都像被撕裂一般,最后昏死過去,等他醒來已經是兩天后,他居然爬了出去,被人送到了醫院。是他命大活了下來,而且遇到了好人,就是救他的那個人,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場大火讓他失去了所有家人,但是現場發現了五具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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