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這怎么弄的!”
梁秋進了酒吧大門,身上的衣服濕透,沾滿了泥污,他拉了椅子坐下,從里面走出的男人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并沒有靠近,他有很強的潔癖,平時干活都是戴著手套。
“小寶,給領導弄壺熱茶。”
“妥了。”
柜臺后面的人動作極其熟練,很快一壺熱騰騰的茶水擺在梁秋面前。
梁秋在看時間,還剩下最后三十分鐘,依然毫無頭緒,他最終決定回酒吧。
“你要出門?”
梁秋問道,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其實留意到了,酒吧老板手里拿著雨傘,他并不是因為自己才出現,只是恰好遇上了。
“這么大的雨,沒生意,索性給自己放一天假。”酒吧老板笑了一下,“領導放心,有什么需要盡管提,都算我的。”
“感謝。”
梁秋喝了一口熱茶水,故意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打得恰到好處,恰好是酒吧老板靠近的那一瞬間,然后抬手在鼻子上抹了一把,當他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目光也一直盯著那個人。
酒吧老板快速退后,反應速度很快,就如同遭到電擊一般,然后從包里拿出了消毒水,快速噴在后套和衣服上。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受不了。”他弄好了這些,意識到可能會引發對方不滿連忙解釋。
“是我的問題,一會準備去哪?”
“還能去哪,回家睡覺。”
“你好像就住附近!”梁秋看過筆錄,做得很詳細,酒吧老板姓許,許舫,四十二歲,單身,經營這家酒吧多年,出事的時候他在酒吧里招呼客人,酒吧的酒保和服務生都可以為他作證。
“沒錯。”許舫笑著點頭,“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先走了。”
“好。”
梁秋看著許舫走出酒吧,撐起雨傘,隨著他的身影消失,剛剛確實是有意在試他,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有高度潔癖的人,肯定會有反應,如果不是,那就有問題。
事實證明,酒吧老板許舫真的有嚴重的潔癖,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梁秋嘆了一口氣,最終問題又回到原點,到底誰是兇手?
雨越下越急,許舫上了車,看著晃動的雨刷器,他的嘴角露出笑意,然后摘掉了手套,拿起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塊蛋糕塞進嘴里,蛋糕無法避免的沾染到手上,此刻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他的手朝著下面摸去,摸出一把匕首,隨著手上用力,蛋糕的包裝上劃出一道道的口子。
很多人都會對一些特殊的東西感興趣,比如食物、玩具或者是其他東西,當然也有對雨天著迷。
許舫啟動車子,十幾分鐘后車子停下,重新換了一副手套,這里確實是他的住處,只是平時很少回來,他拿了包下車,從電梯上去,打開門,并沒有換掉鞋子和衣服,而是快速朝著左側的房門走去,隨著房門推開,白色的墻上多出了一排黑色鐵鉤,鐵鉤中間分開,那個位置恰好可以塞下一個人。
許舫笑了出來,只是笑聲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喉嚨里發出的是那種咕嚕咕嚕的響聲,他的手落在推拉式柜門上面,隨著他的手用力,一個被捆綁結實的男人隨之出現。
男人睜大眼睛,一臉的驚恐,蜷縮在里面,嘴巴里塞滿了東西,腦袋拼命晃動,他怎么都不會想到許舫是個變態。
“很快,很快就輪到你了。”
許舫笑了出來,他看向外面,差不多再過兩個小時就徹底黑了,到了那個時候就可以完成他的杰作,然后徹底離開這里。
柜門緩緩關閉,里面的男人用那種渴望的眼神看著他,用力地搖頭,然后點頭,鼻子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他想活,在他被控制的那一刻就意識到死亡臨近。
“知道為什么最后一個是你嗎?”
許舫看著蜷縮在柜子里的人,“因為你該死,我殺的都是該死的人,當年機械廠的那場大火,根本不是意外,是你放的火,因為你對廠長不滿,不僅燒死了人,還讓幾百個家庭失去經濟來源。”
黃祁瞪大眼睛,他想喊出來,但是嘴巴被死死堵住,隨著柜門的關閉,那張讓他恐懼的臉也隨之消失。
難怪警方根本找不到人,雨夜兇案的嫌疑人黃祁,早就被許舫控制,此時就藏在他的柜子里。
很明顯他將成為了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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