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喘著粗氣,不想在余笙笙面前落了下風,但她現在確實心力氣力都不足。
余笙笙聽她說完,笑意微深,直至笑出聲。
“皇后?”
“你以為,皇后為什么疼你?”
蘇知意一怔,這個還真沒有細想過,就記得她初次進宮時,那時候才幾歲,皇后就很喜歡她。
每次見面都要賞她一些東西,足夠她炫耀好久,讓一眾小姐千金艷羨。
再長大些,隨父出征,立下軍功,再進宮見皇后,也是皇后提出,這樣立軍功的千金實在不多,當封賞。
皇帝高興,順勢封她榮陽郡主,也是皇后,為她主持封賞禮,賞賜豐厚。
正因為這些,她才能在被發現不是蘇家親生的時候,還依舊地位穩固。
欺負余笙笙,只是她心里不爽,不喜歡余笙笙,并非是因為感覺受到了威脅。
她篤定自信,余笙笙一個鄉下來野丫頭,根本威脅不到她。
就像她覺得,皇后會一直喜歡她。
余笙笙此時的話,讓她的自信裂開一條縫。
“她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還會喜歡你嗎?”
“你想嫁給太子是嗎?別說你腿殘了,就是沒殘,你是不是忘了,你和齊牧白干過什么?”
余笙笙笑意溫婉,字字如刀。
蘇知意想起和齊牧白,惡心不已,伸手想抓余笙笙,以泄心頭之恨,卻根本無濟于事。
“是你,齊牧白找的人應該是你,是你害我,余笙笙,是你害我。”
余笙笙一步沒退,居高臨下看著她:“是你自食惡果。”
正說到這里,腳步聲響,蘇懷遠來了。
他進屋看到此景,眉頭一皺:“笙笙,你怎么在這里?”
“蘇將軍昨天晚上不是怪我,沒來看她?所以一早來看看。”
蘇懷遠臉色并不好看:“你是來看她,還是來刺激她?”
“父親,是她害我,”蘇知意大聲說,“父親,你為要女兒主持公道。”
“公道,”余笙笙冷笑,“那你上次斷腿的時候,誰為我主持公道?”
蘇懷遠把拿來的湯盅放在桌上:“好了,笙笙,知意現在傷重,說話失了分寸,你不必和她計較。”
“再者,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們都是我的女兒,誰受傷害,我也不會好受。”
蘇懷遠沒有像當初的蘇夫人那般不講理,但也是露出偏袒的意思。
余笙笙無心再多,轉身就走。
剛走幾步,蘇懷遠道:“笙笙!”
“若是沒有其它的事,這里,你不必再來了。”
余笙笙頭也沒回:“好啊,別到時候又怪我不來看她就好。”
她說罷,大步離開。
蘇懷遠回身,把湯盛出來,喂蘇知意。
“父親,我還能好,是不是?”
蘇懷遠沉默一瞬,問道:“你是如何傷的,還記得嗎?”
“我不記得,我當時本來就在昏迷……”
蘇知意淚水漣漣。
“你為何會……齊牧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們已經被賜婚,只是早晚的事,為何非要這么做?”
蘇知意急聲道:“我沒有,我不是!我怎么會看到齊牧白,我早就說過,我壓根就不喜歡了,更看不上他。”
“那天晚上,我是被害的!他失去理智,是用了藥,他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