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推門下車,不客氣地拉開后排車門,伸手去拽里面賴著不走的人。
她力氣大,葉筠筠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不堪一擊。
沒一會兒,就被林月蓮拖拽下車,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葉筠筠不甘心,惡狠狠地瞪著林月蓮:“你跟我說實話,你心里還有傅國平對吧?”
林月蓮覺得她莫名其妙:“你有病吧?大清早跑來我公司,到底想鬧什么?”
葉筠筠氣急敗壞,表情有些扭曲:“你如果想跟傅國平復婚,我可以成全你!你現在就老實地告訴我,你想不想吧!”
她一副施舍的姿態,高抬下巴,樣子多少帶著一點趾高氣昂。
林月蓮聽笑了:“跟他復婚?我瘋了嗎?我跟他好不容易才離婚,只想離他,離傅家越遠越好!”
“你撒謊!你只是賭氣,所以才要離婚吧?你沒想到自已為夫家操持了大半輩子,結果被丈夫背叛了十年!你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堅持要離婚,但你心里,對傅國平肯定還愛,不愛的話,你怎么可能任勞任怨三十年?”葉筠筠突然激動,大吼大叫了起來。
林月蓮看著她面部扭曲的表情,和她的歇斯底里不通,反應非常平靜:“那樣的垃圾男人,我為什么還會愛他?多愛自已一點不好嗎?你不是愛他嗎?那你再接再厲,愛他,還有他殘疾的媽,我祝福你跟他一家相親相愛。”
林月蓮明明說著祝福的話,可卻刺痛了葉筠筠的神經。
葉筠筠想起自已嫁給傅國平之后的點點滴滴,幾近癲狂,哈哈大笑起來:“你要是想跟傅國平復婚,我可以成全你,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反正咱們算是互惠互利。”
林月蓮不傻,仔細打量葉筠筠,發現它雖然打扮得很精致,但是還是透露出了不少的細節。
比如耳環居然只戴了一只,仔細看會發現,眼角即便用厚厚的粉底蓋住,但還是能看出眼睛有些浮腫,像是有淤青。
“你跟傅國平吵架了?”林月蓮試探性地問。
她倒不是關心葉筠筠,而是想知道她為什么莫名其妙跑來找自已發神經。
葉筠筠很心虛,下意識地偏頭。
她可不想在林月蓮面前丟面子。
哪怕被傅國平家暴,這么悲慘的事她只想自已一個人慢慢消化,可不想林月蓮知道,被林月蓮看笑話。
“我年輕,再嫁不難,不像你,一把年紀了,這個歲數被丈夫拋棄,跟兒子又鬧掰,你的后半生怎么辦?我其實也不是什么蛇蝎心腸,原本也沒想介入你跟傅國平的婚姻,我自已都能接受當三,不求名分,倒是你,受不了非要鬧離婚。我就不信,離婚后你真的從來沒后悔過?你為傅家犧牲了全部的青春,真的甘心就這么離開?”
“從沒后悔過。”林月蓮輕笑了一聲:“我見過不要臉的,但像你這么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是,你愿意當三,但我不愿意被三插足,被丈夫戴綠帽。你跟傅國平沒皮沒臉,連畜牲都不如,我不一樣,我要臉,我還想當個人。”
“葉筠筠,我知道你為什么來找我,是在傅家受盡了委屈,想抽身是吧?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你介入破壞了別人的婚姻,那就要承受它帶來的所有惡果。這才一個多月,你就受不了傅國平?受不了他多事的媽和無能的妹妹了?急什么?劉春花再活個十年八年沒問題,你還沒給她端屎倒尿呢,總有機會的,別急。還有傅國平,他再活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他的大男子主義你還沒領教過,給他手洗衣服襪子這些你還沒干過吧?不急,會有那么一天的,你拭目以待。”
葉筠筠沒吱聲,光是聽都已經開始頭皮發麻了。
她現在真的后悔,當時為什么腦袋一熱,選了傅國平,而沒有選彭文呢?
“你以為我是你嗎?傅國平他疼我,才舍不得我讓這讓那呢!”葉筠筠揚眉,死鴨子嘴硬。
她現在很別扭,想求林月蓮跟傅國平復合,但又不愿意低聲下氣。
好像嘴硬,就能維護自已的尊嚴,腰板就能挺直一樣。
“他疼你?那你還來找我,說一些有的沒的?”林月蓮把車門關上。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我沒時間跟你廢話,你要發瘋去別的地方!”
“你不準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算你現在不愛傅國平,那以前肯定也愛過,甚至愛的死去活來!你這么愛的男人被我搶走了,你不該恨我,然后從我手里把人搶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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