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傅國平有心事的時侯,就會這樣靠著她。
“心累,林月蓮鐵了心要離婚,不僅要離,還翻舊賬,要湘婷把三十年前用的她的嫁妝還回去。”
“鬧得這么僵嗎?”葉筠筠轉身,輕撫傅國平的臉:“咱媽怎么說?”
“不還。”傅國平沉聲道,眼底陰暗:“當年林月蓮也就給湘婷出了一萬塊錢的學費,加上生活費,也就兩萬來塊。但是她獅子大開口,說要換算成現在的購買力,要湘婷賠20萬。湘婷哪有錢賠,這筆錢最后不還得落到我頭上,再加上湘婷當年還拿了林月蓮兩只金鐲子,加一起要賠25萬。”
25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如果全款買下林灣疊墅,那咱們手頭上就沒有多余的資金。除非貸款買。”
“貸款怎么行?”葉筠筠頓時緊張起來。
她可不想以后跟著傅國平一起還房貸。
傅國平跟她說了,這疊墅以后讓他兒子繼承。
“貸款確實不劃算,咱們有全款的實力,肯定要全款買。”傅國平說道。
“是啊。”葉筠筠立即應聲:“姐姐該不會是在跟你慪氣吧,估計是因為你要買疊墅這事。”
“她慪什么氣?”傅國平不以為然。
葉筠筠眨了眨眼睛,仔細分析:“你想啊,她忙碌大半輩子,還住在集資房里,可你卻要給我換大房子。我要是姐姐,也會生氣。”
“大房子又不是不讓她住,她小心眼,說不想伺侯你跟孩子。”傅國平哼了哼。
轉了個身,雙手交疊枕在腦后:“隨她,她求仁得仁,每個月兩千塊的撫養費給她,是我最后的容忍。”
葉筠筠勾了勾嘴角,掩飾內心的竊喜。
她以前說不介意三人行那都是假的,能讓正牌教授太太,那當然是最好的。
沒想到她以退為進,熬了十年,終于熬出了頭!
“你有情有義,別人不會多說什么的,畢竟姐姐這三十年沒給傅家添丁,按照世俗常理,肯定站你這邊的多。”
“要是我和林月蓮離婚了,筠筠你得受點委屈了。”
“什么委屈?”葉筠筠心里咯噔了一下。
傅國平把頭轉了過來,認真道:“這不是要換房子嗎?我每個月工資兩萬五,媽的康養院那邊每個月一萬塊,我給你家用一萬塊,剩下五千塊,之前是給林月蓮的家用,現在倒是省了下來,但是不夠請保姆。”
葉筠筠聽懂了。
也就是說,她孕期得自已照顧自已?
當年懷家光的時侯,她母親身l還好,還能伺侯。
現在母親身l不行,指望不上,婆婆更指望不上。
也就是說,她二胎會比頭胎還要辛苦?
葉筠筠不知道,傅國平口中所說的‘五百萬’私房錢,其實只有三百來萬。
是他這三十年背著林月蓮一點一點攢下來的。
至于買房的剩下一百來萬,他已經找關系批下了貸款。
最不濟,他打算把那套集資房賣了。
集資房地段好,盡管是老小區,但卻是學區房。
哪怕現在房價掉的厲害,那套集資房在寸金寸土的京城,也能賣個四五百萬。
這四五百萬,他是一分錢都不會給林月蓮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