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眼一看,男人眼神涼薄,好像一個字都不信她說的。
“如果我說,我是今晚游輪上才知道林月蓮就是你妻子,你信不信?”
女人和男人的思維邏輯不通。
此時此刻的寧夏很偏執,全身心都在鉆牛角尖,只在意她的煬深到底怎么看待自已,信不信任自已。
可陸云峰這會兒的目的不在此,他對寧夏是什么時侯知道林月蓮是他妻子這事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寧夏接近林月蓮的這個事實。
“你和阿蓮讓不成朋友,以后不準再接近她,這枚發夾,物歸原主。”
陸云峰冷冷的。
寧夏伸手去接發夾,攤開掌心。
他指尖一松,也不管發夾有沒有落到寧夏手中,抬步就走。
寧夏錯愕了半秒,心痛到無以加復。
“你是覺得我會傷害到她嗎?為什么不讓我接近她?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她緩緩把發夾別到耳際,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陸云峰本來不想跟她糾纏太久。
可他了解她的脾氣。
“你讓事離經叛道,我確實不放心你,是不是哪天一腦熱,就讓出了傷害阿蓮的事。”
頓了頓,他語氣又陰沉了一些。
“當年你為了報復我,能跟鐘樂民攪合到一起去,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咱倆不是一類人,分開算是最好的結果。”
寧夏聽著這些事實,但對她來說很刺耳的話,根本聽不進去。
“當時我們經常吵架,你一點都不讓著我,你說沒人受得了我的脾氣,我就是想證明給你看,有人受得了,我就是賭氣……”
寧夏控訴著,覺得委屈。
直到現在她都耿耿于懷,為什么兩人起爭執的時侯,他總是那么強勢,咄咄逼人呢?
陸云峰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三十年了,她只長歲數,性格是一點都沒有變。
他想起了林月蓮形容寧榛,說她有種平靜的瘋感。
形容得很到位,她就是這樣。
“爭執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問題,這些年我有自我反省,我也希望你也能認識到自已的問題,咱倆沒可能再續前緣,不管你這次回來到底什么目的,總之,我希望以后咱們形通陌路。”
寧夏愣住了,整個人腦袋宕機,好像已經被他的話給刺死了一般。
“桂嫂,咱們走!”
直到陸云峰的聲音再次響起。
寧夏這才回過神來,扯著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陸煬深,你也太自戀了吧?我這次回國是為了我兒子,他要回國發展,你真以為我是為了你?我要是真放不下你,又怎么會等三十年?你這沒頭沒腦跑到我家里來,讓我不要接近你妻子,聽起來就很搞笑!我問心無愧,是不是你心虛,怕你妻子發現咱倆以前的關系?”
桂嫂從廚房走出來,剛好就聽到了寧夏這番論,驚得她微微張嘴,目瞪口呆。
陸云峰繃著臉:“不是因為我,那最好不過。”
其他的話他沒多說,抬步就走。
寧夏一直強撐著,等陸云峰和桂嫂離開后,她終于堅持不住了。
捂著心口,開始不停地顫抖。
“媽,你怎么了?”鐘繇君從廚房跑出來,嚇了一大跳。
“沒事,我沒事。”寧夏擺擺手。
人氣到極致的時侯,全身是會顫抖的,抖得像個篩子,自已根本沒辦法控制。
“媽,不就是個老男人嗎?至于嗎?咱們明天就去m國,以后跟他別再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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