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男護工把生母公主抱起來的時侯,他就猜到這兩人關系不簡單。
果然。
“媽,這什么情況?”傅湘婷驚得抬高音量,聲音尖銳刺耳。
傅國平猝然起身,立馬就戒備起來。
家業不是撿來的孩子,而是母親生下來的,這件事他還沒完全消化掉呢。
母親這是要干什么?是又要給他來一點什么打擊嗎?
“媽,這到底怎么回事!!!”傅國平很激動,厲聲問道。
劉春花卻嬉皮笑臉,一點都不知羞恥:“我跟小朱在處對象,不出意外的話,我倆很快就會結婚。”
“什么???”三兄妹弟異口通聲,一個比一個震驚。
傅國平三觀碎裂,幾乎是出于本能,暴戾地開罵,一點都不客氣:“媽,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你都七十多歲的人了,找一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他什么心思,你難道不清楚嗎?哪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會想不開,找一個老太婆當老婆?”
“瘋了。”傅家業鄙夷地瞥了朱洋一眼。
傅湘婷也坐不住,本身就是個潑婦。
這會兒像是一根炮仗,一點就炸。
“媽,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呢!你要真跟他結婚,傳出去了,你讓我們三個讓子女的以后還有什么臉面見人?本來家業是你跟唐先生私生子這事,就已經讓人很無語了,你要是本分一點,我們還能把臟水往唐先生身上潑,說是他威逼你的,可現在,你跟男護工勾搭成奸,我們還怎么給你粉飾太平?你就不怕別人說你騷浪賤,不是什么好貨嗎?”
“真的,我們讓子女的根本沒臉見人。”傅國平心如死灰。
原本他組這個年夜飯的飯局,就是想緩和一下跟家里人的關系。
可他發現,母親就是最大的雷點,爆破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你tm狗東西混賬!”
傅國平越想越生氣,一個箭步沖過去,拎起朱洋的衣領子,掄起拳頭就往他臉上捶。
朱洋畢竟年輕,敏捷地躲開后,傅國平撲了個空,踉蹌著往前栽倒。
幸好總統套房鋪了厚軟的羊絨地毯,所以他摔下去的時侯不是太痛。
“哎呀,國平,有話好好說,你干嘛動手?”劉春花急得不行,恨不得殘廢的腿能立馬站起來,這樣她好上前去阻止。
傅國平氣得不行,整個人紅溫,一顆腦袋紅得像是煮熟蝦子的顏色。
“你接近我媽,到底什么目的?”
“傅校長,你誤會了,我沒什么目的,我對春花是真愛。”朱洋一臉坦誠。
‘春花’兩個字叫得很順口。
劉春花聽得歡喜。
但傅家三兄妹弟卻想嘔。
“真愛?鬼信!”
“信不信隨你們,我跟春花彼此相信對方就行。我知道你們不想認我這個后爸,不過沒關系,哪怕你們不認,我都要跟春花結婚!我愛她,余生十幾年,我愿意全身心地照顧她!”
朱洋信誓旦旦,說的話比唱的還要好聽。
劉春花感動地紅了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小男友。
“國平、家業、湘婷,不管你們認不認,總之我已經決定了,初六我就跟小朱去領證,以后他就是你們的后爸!”劉春花很強勢,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的口吻。
“瘋了!真tm離譜!”傅國平徹底不想忍了,一腳踢開身邊的椅子:“你愛怎么樣怎么樣吧!我不管了!”
說完,他氣勢洶洶地離開。
關門的時侯,力道很重,震得像是要塌房一樣。
離開總統包間后,傅國平陷入到深深的絕望當中。
原生家庭太糟糕,稀爛到他無法接受。
他現在急需一個港灣,一個可以溫暖他的港灣。
“阿蓮……”
驀然回首,他才發現,原來這輩子他最重要的人,不是母親,不是兒子小光,更不是葉筠筠。
是林月蓮,他最重要的人,一直都是她啊。
可他,已經把最重要的人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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