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皇后與貴妃她們不合,甄貴妃也料到毓慶宮被盜,皇后一定會來見皇上,所以本該來見皇上的甄貴妃并沒有來,只是與其他的妃嬪聚在一起說了這件事,然后才派那個太監來的。
她們并不知道國庫被盜,皇上此時正焦頭爛額,根本就管不了她們。
長嘆一聲,永安帝心里也很清楚,短時間之內肯定是抓不到那個小偷的,因為太傅府被盜在先,過去了那么久,一點音訊都沒有,就更別提能立馬抓到盜竊國庫的賊了!
不過,他一定會抓到那個盜賊,再將她千刀萬剮,誅連九族!
永安帝喟嘆一聲,他看向那個太監跟宮女,他攥緊拳頭,剛剛雖然哭得狼狽,但此時他的眉宇間卻露出了不怒自威的神色。
“你們回去吧,就說國庫被盜,盜竊國庫之人應該就是盜竊她們宮殿之人,讓她們安心,朕一定會抓到那個膽大包天的混蛋!”
宮女跟太監全都行了禮,這才退出殿內。
永安帝看向鄭皇后,眉宇間的凌厲消散幾分,他開口道:“皇后,朕收到了一封書信,上面記錄了章太傅、趙太師、太傅、太尉、史部尚書、中書侍郎、太常卿他們勾結行賄,草菅人命,買官賣官的行為,尤其是趙太師,他家里竟然有四五十斤的鹽,不知道在此之前他販賣了多少鹽,朕看到他們罪惡昭彰的那封書信,真是都驚呆了。”
鄭皇后不敢置信地看著永安帝,“什么?章太傅跟趙太師他們竟然勾結行賄,買官賣官?而且趙太師他還販賣私鹽?皇上,他們對你一直都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吧!”
永安帝看了鄭皇后一眼,“那封信就出現在御案上,一定是盜竊國庫的那個人放在那里的,倘若沒有發現,她又怎么會把那樣的一封信件放在御書房?”
鄭皇后卻道:“皇上,也許是那個盜賊跟章太傅他們有什么過節,所以她才虛構了一些罪證出來,好讓皇上相信她!可是皇上,一個盜賊說的話,那能相信嗎?再說,章太傅他們是什么人,皇上你應該比臣妾還清楚,不是嗎?”
永安帝雖然一直都在重用章太傅他們,但看到那樣的一封信件,他還是心生懷疑。
但現在聽到鄭皇后的話,他又覺得挺有道理的,畢竟一個賊的話,又怎么能相信呢?
可話又說什么,那個盜賊怎么著也不會空穴來風吧?再說,她都已經盜了太傅府、太師府、太尉府這些地方,目的是盜竊的話,那她已經得逞了,也不至于到最后要了他們的命!
思及此,永安帝道:“朕覺得,還是查查比較好!”
鄭皇后眼底暗了暗,她看著永安帝道:“皇上,章太傅他們一直都對你忠心耿耿,倘若你調查他們,這會很傷他們的心,到時候他們心里對你有了意見,就不會再效忠你了,還是三思啊!”
永安帝眼神冷了下來,眉宇間帶著幾分厲色,“奸臣跟朕的江山相比,你知道朕更想要什么。”
鄭皇后見永安帝都已經這么說了,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她說什么,都不會再改變他的決定。
鄭皇后臉色微變,攥緊了手。
鄭皇后跟永安帝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全都被站在前面的沈璃給聽到了!
沒錯,在永安帝說要調查章太傅他們的時候,沈璃就已經出現在了這里。
站在沈璃肩膀上的咕咕獸道:“主人,我看那皇后的臉色不太對勁,她不會跟章太傅他們也勾結了吧?”
沈璃淡聲道:“鄭皇后她爹是鄭國公,章太傅跟趙太師都勾結了,鄭國公還能錯過?再說,你看鄭皇后那陰險的眼神就知道她跟章太傅他們肯定是一路人。”
“那倒是。”咕咕獸問她,“主人,現在皇宮都被我們搬空了,咱們可以走了。”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