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梔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雙眼無神。
時盛沒有耐心,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她一向很喜歡的白色睡裙,被弄得松松垮垮,雪白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下,白如牛奶。
時盛借著酒意,壓了下去。
但他克制著,眼里瘋狂涌動,“你是不是沒有瘋?你是裝的對不對?”
奚梔沒有出聲。
時盛威脅,“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要來硬的了,家里住著保姆,你應該不想讓她去跟你哥哥告狀吧?”
奚梔推開他。
她沒有了往日的癡呆,但是也沒有說話,像是啞巴了。
時盛沒有再繼續,而是笑了出來。
醉酒的眸子,帶著幾分粉紅,迷人。
奚梔坐在那,摩擦著手心里的燙傷。
時盛還想說什么,門外有人敲門。
“小姐,那個醫生來了,你起床了嗎?”
時盛上前把門反鎖了,壓低聲音問道,“什么醫生?”
奚梔緩慢的眨著眼睛。
時盛很快就猜到了。
他之前給奚崢的建議,他去做了。
門外保姆又敲了兩下,以為還沒有睡醒,就停下了動靜。
時盛看著呆呆的奚梔,突然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
他知道,奚梔沒有瘋。
她有自己的想法。
時盛舔了舔唇角,附身在奚梔的臉上親了親,“方禾手段多,你小心點,我會常來看你的。”
他的親吻,奚梔沒有拒絕。
時盛翻窗走后,奚梔看著他離開的地方,眉心微蹙。
真是麻煩。
把窗戶打開,散開煙味。
但是散不開。
奚梔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照片點燃,很快,屋子里就全是煙味了。
方禾在客廳都聞到味兒了。
她抬起頭,聽見保姆打開了臥室的門,喊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能玩這個東西,很危險的!”
方禾上樓去看,保姆把奚梔拉去擦藥了,方禾來到窗邊,朝下看了一眼。
外面沒什么異常。
但是她在屋子里,聞到一股很淡的酒氣。
酒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很難喝。
奚梔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在臥室里喝酒。
她突然玩煙,是要掩飾什么?
臥室里來過什么人?
方禾重新看向窗外,突然看見飄窗下方,很難發現的陰影處,有一塊泥印。
像是鞋尖蹭了一下。
方禾拍照留存,不動聲色地下去了。
誰會從那里上來?
保鏢?
如果奚梔有什么吩咐,直接電話通知就可以了,從窗外翻進來,豈不是找死。
方禾沉思得正入迷時,聽見玄關處有聲音。
抬頭一看,是奚崢回來了。
奚梔連忙撲進他的懷里。
奚崢發現她掌心的燙傷,問道,“怎么回事?”
奚梔嬉笑,“火,好玩。”
奚崢吹了吹,“還疼么?”
“不疼。”
他帶著奚梔進來,方禾正好有話跟他說,“奚少,借一步說話。”
奚崢嗯了一聲,把奚梔交給保姆。
方禾跟奚崢離開的時候,感覺如芒在背,她回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
奚崢問,“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的?”
“有些話不能當著奚梔的面說。”
“她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
“是么?你一直都這么覺得?”
奚崢聽出弦外之音,“你什么意思?”
“我對奚梔的初步測定是她沒有瘋,是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