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輕笑,“互利互贏,別說什么虧不虧。”
方禾但笑不語。
種病毒,改監控,叫上所有人去酒店看時振天的丑事,這都是時盛親力親為。
說實話,當初方禾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很擔心時盛會不會幫她。
她賭了一把。
賭時盛會不會報復時振天。
現在看來,男人的報復起來,果真會六親不認。
方禾摩擦著手里的杯子,“三叔,我聽外界傳聞,你跟時振天的關系一直都特別好,為什么這次你愿意幫我?”
“給個教訓而已,讓他知道,時家現在是誰說了算。”
方禾卻不這么覺得。
她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時盛這么生氣,不惜聯合外人對付自己的親哥哥,很有可能是時振天知道點他什么東西。
比如,上次警方去他的住宅里搜東西,或許不是時振天造謠。
真有此事,也說不定。
方禾不想太早失去時盛這個合作伙伴,所以有些話,她不說。
“時語沫現在情況如何?”方禾又問。
時盛道,“被軟禁了,該求的人都求了個遍,但是沒有誰幫她。”
“你也不幫嗎?”
“我為什么要淌這趟渾水?”
時盛臉上在笑,但是眼里卻陰森一片。
他疼愛時語沫是真的,但是知道時語沫也是拿他當犧牲品,也是真的。
他心軟太多年了,該硬一硬了。
時盛想到什么,揶揄道,“不過現在也不能下結果,這次看穆九霄愿不愿意出手救人了,他要是愿意救,那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方禾不由得想起之前在樓道跟他碰面的場景。
時盛輕笑,“怎么,他找你了?”
方禾搖搖頭,“聽天由命吧,你放心,我只要清白,風波過去后,我會把你的所有痕跡都清理干凈,即使穆九霄真的發現了什么,我會全攬在我一個人身上。”
“哪有讓女人負責的道理。”時盛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小禾兒,你確實變了不少。”
方禾道,“三叔,我沒有變,我一直都是這樣的方禾。”
吃過飯,方禾去了一趟時家。
時振天現在名下的房子,全都被方禾轉走了,現在時語沫只能關在他們之前一直住的地方。
她去的時候,還特意拎了一份禮物。
別墅里的下人就剩下一個保姆了。
方禾說,“我是方禾,時語沫的朋友,已經提前給時振天打過招呼了。”
保姆想起來,時振天確實提過。
她帶著方禾去時語沫的臥室,隨后就守在門口。
時語沫跟條狗一樣,被栓在床頭。
這兩天的軟禁,讓她變得暴躁敏感,又特別狼狽。
特別是看見此刻光鮮亮麗的方禾,她暴怒道,“你來干什么?給我滾,滾出去!”
方禾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時語沫拿起旁邊的玩偶,一把砸在那盒子上。
盒子翻滾倒地,里面的蛋糕,啪的一下全都碎在了地上。
時語沫一愣。
她想起第一次見方禾的時候,她被人趕出了宴會,在門口餓得沒有力氣走路。
時語沫可憐她,就特意去買了一份蛋糕,給方禾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