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唐國華對他的表態還是很滿意的,因為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就必須學會說漂亮的空話,違心的假話。
唐國華笑著說:“你能有這個覺悟我很高興,不過在大方向上我還要替你把把關,畢竟我只有昕昕一個女兒。但是你在單位也要學會低調,少說話多做事,要堅信成績是干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嗯,明白。”
在老丈人家待到九點多,陳巖才和唐昕離開,唐昕是自己開車來的,是輛紅色寶馬mini,非常乍眼。
為了這輛車老丈人還曾跟唐昕慪過氣,覺得唐昕太高調了,影響不好。
但唐晰不以為意,說她沒偷沒搶,也沒花家里一分錢,是靠自己本事掙錢買的,陳巖也曾勸過唐昕,畢竟她父母都在機關單位,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可唐昕說,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法律又沒規定干部子女不許開好車,只有自己不干凈的人,才會藏著掖著,處處小心。而且她還半開玩笑的說,自己進私企就是為了多掙錢,目的就是避免將來陳巖當了官,在經濟上犯錯誤。
陳巖開車跟在唐晰紅色寶馬mini后面,想到這些不由得會心一笑,但很快就變成了苦笑。
點上一支煙,打開窗戶,冷風拂面,令人精神爽朗。
人心善變,勿愿,勿怨。
今日非昨,勿悔,勿念。
當一切都看開了,內心也就釋然了。
所以,陳巖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為,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維持婚姻,保持現狀,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生過。
兩個字:隱忍!
回到家,唐昕第一時間把身體慵懶的扔在了沙發上,不等唐昕發問,陳巖就主動說:“昨晚我去參加同學聚會了,喝得有點多,沒聽到你的電話。”
“知道,杜莎莎給我發微信了。我還拜托她,幫忙照看著你點。”
“……”陳巖腦子有點蒙。
唐昕輕描淡寫的瞅了陳巖一眼,問:“昨晚在哪里睡的?”
“酒店。”
“你自己?”
陳巖轉身倒水,說:“當然,你喝嗎?”
“嗯,倒一杯吧。”
陳巖倒了兩杯水,說:“杜莎莎送我去的酒店,怎么去的,她什么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唐昕再次瞅了他一眼,笑著說:“我聽說,杜莎莎上大學時一直暗戀你,是嗎?”
“還有這種事?”陳巖假裝驚訝,但很快又笑著說:“沒想到你老公這么有魅力啊。”
“當然有魅力。知道當初那么多追求者,我為什么會選中你嗎?”
“為什么?”
“因為你骨子里有一種品質,一旦認定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
“這也不算什么好品質吧?說難聽點,屬于偏執。”
“但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夠了。這樣的男人認定一個人就是一輩子,哪怕傷痕累累,也愿意繼續去堅守這份感情。”
賤人,所以這就是你敢給我戴綠帽子的原因?
陳巖在唐昕身邊坐下,調笑說:“這話說的還真沒錯,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就像郭德綱說的,我是一個玉潔冰清的人。貞烈賢良就是我的代名詞。我走到哪兒貞節牌坊就跟到哪兒。我絕不做外活兒。”
唐昕笑了,她這一笑,陳巖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昨晚他夜不歸宿,不接電話的事算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