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莎莎曖昧的舉動讓陳巖身體不由得一僵,他下意識的想躲開,但因為忽然想到了唐昕,便強忍著沒有動。
見陳巖沒有任何行動,杜莎莎先仰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閉上眼睛踏實的靠在了肩膀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雖然兩人沒有任何的互動,但曖昧的氛圍卻在兩人之間悄然滋生,不斷地蔓延,最后曖昧變成了情欲,直至爆發。
杜莎莎抓緊了陳巖的胳膊,然后微微仰起頭,兩人四目相對,須臾之后,杜莎莎期望的閉上了眼睛。
陳巖能真切感受到從她鼻子里呼出的氣息,瞧著近在咫尺線條秀麗的雙唇,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
唐昕啊唐昕,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想到這些,陳巖不在掙扎,而是義無反顧的吻了下去。
孤男寡女,在酒精的催化下,孤獨寂寞與痛苦怨恨發生激烈的碰撞,瞬間暴發就出了性欲,于是兩人心照不宣的去了附近的酒店,然后廝混在了一起。
酒店里的房間里,到處都留下了他們戰斗的痕跡,地板上,床上,浴室里,甚至在窗臺上,并且還嘗試了他們所有能想到的姿勢。
情欲令人迷失本性,沉淪于生死大海,在他們眼中只有彼此,再無其他……
整個晚上,陳巖沒有愧疚,沒有感情,只有無盡的宣泄,直到都筋疲力竭,昏昏睡去。
當陳巖第二天醒來已經臨近中午,杜莎莎已經走了,房間一片凌亂,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情欲的氣息。
回憶昨晚的荒誕,陳巖猶如做了一場夢。
傳說中的一夜情?
而且還是和當年的同學,市副處級干部!
他心情極度復雜,開始后悔,開始自責,開始害怕,但卻唯獨沒有報復后的快感。
這個發現,讓陳巖如墜深淵,無盡的空虛伴隨著深深地無力感。
鈴……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陳巖從拉回了現實。
是單位一把手劉局打來的電話,陳巖先是調整了一下情緒才接通。
“小陳啊,在哪呢?”
“在外面吃飯,劉局有什么吩咐?”
“吃完飯,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事跟你說。”
“行。我馬上回去。”
陳巖敷衍的掛了電話,然后看到有三個唐晰打的未接電話,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在他和杜莎莎廝混時打來的。
陳巖迅速穿上衣服,拿車鑰匙時發現床頭柜上,有一張寫有手機號碼的紙條,他稍作猶豫把紙條收了起來。
開車直奔市畜牧局,路上陳巖想給唐昕打個電話,可手機拿起來好幾次,又都放下了。
三山市畜牧局工作,在外人看來畜牧局是個好單位,與世無爭專管牲口。其實這是誤解,畜牧局歸農業局,主要是貫徹落實畜牧獸醫的法律法規,方針政策,規劃和計劃。
但最近這幾年,國家重心沒在對畜牧業上,畜牧局就成了“清水衙門”。
別的地方不敢說,單以陳巖所在的三山市畜牧局為例,完完全全就是個養老院,市里各事業單位里被處分過的,仕途沒奔頭上的,臨近退休混日子的,還有被人陷害的,統統都往畜牧局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