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繁星這邊也并不好受。
一邊是兒子,飽受病魔的摧殘,因為化療,天天的頭發被剃光了,臉蛋蒼白透明,仿佛一碰就散開的花朵。
現在正睡得安詳,渾身插滿了管子,新鮮的骨髓正注入他的體內,而他在醒來之后,還要經歷移植后免疫排異關、感染關、移植后化療關……
想到這里,葉繁星心底一陣抽搐,她已經付出了這么多,只希望天天能夠活過來,健康起來。
至于陸景遇,她看了一眼,他面上猙獰一片,那種羞憤無法用語表達。
她默默祈禱著:“我愿意用后半生的幸福換天天的康復,并希望陸景遇身體無恙,僅此而已。”
這漫長而短暫的20分鐘很快過去了。
陸景遇被推離手術室,又打了一針術后麻醉,沉沉睡去。
許文謙對葉繁星說:“手術很成功,現在我們要進入觀察期,一個月、三個月、六個月是天天有可能產生反復的時間段,還要注意各種保養,萬一失敗……”
見葉繁星已經脆弱得快暈過去了,他又急忙補充:“學術報導上,手術的成功率是50%,天天接受的又是親生父親的骨髓,希望更大,你不要擔心,相信我。”
葉繁星只能點頭,并最后看了一眼陸景遇,就堅決的隨許文謙離去了。
陸景遇醒來時,發現床頭坐著蘇麒。
“你說中了,她回來果然是報復我來的。”他咬牙切齒道。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