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是沒錯,但是你也得抓得到他才行啊。”喬鶯穿戴好了,拉開帷幔坐在了床邊,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她和演技也不從么,裝睡起來都騙過了秦城。
秦城臉色一僵,“哼,你們兩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你就不陰險嗎?”喬鶯小嘴叭叭叭,“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霸王山下面把我們圍剿了,而不是偷偷摸摸來抓我們。”
秦城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低下頭去。
“好,我承認,耍起陰謀詭計來,我秦城不是你們夫妻二人的對手。既然我已經落在你們手里,要殺要剮隨你們。”
“殺你?”喬鶯看向了廉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廉梟吸了口氣,“誒,好歹你是個校尉,怎么張嘴就是殺殺殺。你看我是個土匪頭子,也沒有你這么愛殺人。”
不知道是不是跟喬鶯在一起久了。
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了的。
“那你想要怎樣?”秦城看著喬鶯,喬鶯眼底閃著詭譎的神情,“我告訴你們,士可殺不可辱!”
“秦大校尉,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喬鶯嘆了口氣,“我們一不想殺你,二也不想辱你。我和廉梟都是有原則的人,非是大奸大惡或者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時候,我們絕對不會枉害人的姓名。”
“沒錯,我們夫妻行的正坐得端。”廉梟抱著胳膊。
“那你們現在想干嘛?”秦城不解。
“我來說吧。”喬鶯道:“秦校尉,其實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我和廉梟都覺得,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武官,功夫好,會用兵,忠心耿耿又關心百姓。我們希望,你能歸順我們霸王山呢。”
“呵呵。”秦城冷笑,“廉夫人這話就可笑了,我乃大燕朝廷命官,怎么會歸順你們一個土匪窩。”
“土匪窩又怎么了?”廉梟哼過去,“我們土匪窩做的事情恐怕比你效忠那皇帝老兒還要地道。說起來,還不好說是誰不如誰。要是我聽說的沒錯,咱們從南到北的遭水災,你忠心效忠的皇帝老兒正在辦什么壽宴,辦的整個京城不眠不休不知道多少天。”
“休要胡亂語,為人臣子,忠心不二。”秦城冷硬道:“你們不用在這里妖惑眾了,我秦城乃大燕松州護城校尉,絕對不會跟你們這些草寇狼狽為奸!”
“護城……”喬鶯喃喃,“那我就要問了,秦校尉,你說護城,你護的誰的城?是老百姓的城?還是那皇帝老兒的城?”
“這!”秦城一下被問住了,好一會兒,他才不流利的道:“當然要護老百姓,也要忠心于朝廷。”
“忠心朝廷,固然很好。但我再問你,如果這個朝廷黑暗無度,百姓民不聊生而不當回事,這么一個朝廷,值得你是忠心嗎?”
“你既然想做一個好官,那么你應該忠心的是大燕的百姓,而不是所謂的朝廷。”
喬鶯的聲音不高,那樣平靜的傳進秦城的耳朵里。
卻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砸進了海里,驚起了洶涌的波濤。
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秦城都不知道如何回應喬鶯剛剛的話。
“秦校尉,我廉梟做事說到做到,你要是愿意歸順我們霸王山,這山寨四當家的位置就是你的。”
“不可能。”秦城嘴里仍然吐出了拒絕的三個字。
“真的不歸順?”
“別做夢了。”
“好,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我廉梟從來不搞逼迫的那一套。”廉梟看向窗外,“來人,把網收了。”
網再次拉上了房梁。
秦城等人獲得了自由。
秦城警惕的看著廉梟,“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