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花瓶奔去。
咻----
一聲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音擦耳過去。
哐當一聲。
喬鶯舉起那大花瓶的同時,還沒砸,就看見那老東西已經倒在了地上。
有一只很舊卻很銳利的箭頭穿透了他的喉嚨。
是廉梟打獵的箭頭。
“啊,廉梟!”喬鶯哭著沖向了門口。
沖進了廉梟的懷抱。
“喬鶯!”
廉梟緊緊抱著喬鶯,“沒事,沒事的喬鶯,我來了!”
喬鶯伏在廉梟的胸口,也聽見了廉梟激烈狂跳的心跳。
“廉梟。”喬鶯這回真的哭了,眼淚成行的滾落下來。
要不是廉梟趕來她會怎么樣呢?
是不是今天就玩完了?
真像是一場噩夢啊。
這也太嚇人了。
“沒事了。”廉梟緊緊抱著喬鶯,“我來了,想欺負你的人,我已經把他殺了。”
“殺……”喬鶯一頓,看向倒在地上的老家伙,“廉梟,你,你這回真的殺了人了。”
“這老閻人他該死。”廉梟咬牙,“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廉梟的女人,老子沒把他碎尸萬段,已經很手軟了!”
“閻人?他……”
“回頭我再跟你說。”
廉梟轉身。
外面沖上來四個隨從。
“你殺了費大人!”
“他該死!”
“還費大人的命來。”
“那你們就去陪葬吧。”
廉梟把喬鶯往身后一拉,同時抓住一個箭頭搭弓一射。
唰。
一個隨從就被射穿了胸口。
“抓住他。”
“廉梟小心。”
“別怕。”
廉梟一手抓住喬鶯,一手用弓箭打了出去。
喬鶯都看不清楚廉梟是怎么做的,只見廉梟搶到了一把刀。
她的眼睛被廉梟的手蒙住。
但她聽見了人頭落地的聲音。
唰唰唰。
只有片刻。
廉梟已經帶她到山莊的門口。
“別回頭,地上都是人頭。”廉梟低聲道。
喬鶯嚇得逼近了眼睛。
接著,就被廉梟抱上了一匹馬。
喬鶯記得。
這馬是蔡豆花家的。
“廉梟,怎么辦?怎么辦啊?”喬鶯真的很害怕,“你殺了人了,你還殺了五個人,廉梟,你會被砍頭的。”
“誰砍我的頭?誰有資格砍我的頭。費安這老閹人該死,一個老閹人當了官就老老實實享福,傷人害命,老子殺他是為民除害!”
“可是廉梟,以后我們怎么辦呢?”
“別怕,我現在送你回家,你帶上老太婆還有四個孩子,在家里等著我,一會兒我會回去接你們的。”
廉梟想了一下,“許文遠那個家伙愿意跟著就把他也帶上。”
“那飯鋪和賭坊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放著。”
“那你去哪兒?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回家?”
“我……”
馬兒停在了自家胡同門口。
廉梟臉色一凜,“殺一個也是殺,殺十個也是殺。吳有財的死期到了,老子要宰了他再走!”
喬鶯被放在地上。
廉梟轉而消失在了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