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打著呵欠的獄卒拿出鑰匙開了牢房的鎖。
一桶剩飯拎著進了來。
“吃飯了,吃……”
“啊----”
“天哪,快來人哪!”
“徐名卉上吊吊死了!”
獄卒丟下飯桶拔腿就跑,留下那間牢房上吊在半空中的徐名卉。
“徐名卉死了?”
喬鶯大晌午坐在自家飯鋪里算賬,蔡豆花像是一陣煙一樣的沖起來,告訴她了這個消息。
喬鶯放下算盤,“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反正我一早開門做生意,我就聽見他們交頭接耳,說是徐名卉在打牢里自家上吊了。身下還留著一封血書,說是認下全部罪名了。”
“那吳有財呢?”
“吳有財,無罪釋放了。”蔡豆花壓低聲音,“你想想啊,那徐名卉一個人承認了所有的罪名,那還干吳有財什么事呢。沒有人來指認吳有財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名卉會自殺?”喬鶯不信,“那天他可一口咬定要就是吳有財指使他的。”
“是呀,我也覺著玄乎。你說,這不會吳有財把徐名卉給殺了吧。”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呂旺財不也是這樣死在了吳有財的手里的。”
“喬鶯,我突然覺得,你和廉梟有點危險。”
喬鶯點點頭,“這一點,廉梟早已經料到了。豆花啊,說起來,我們現在也是朋友了,我有個忙想讓你幫忙呢。”
“說唄。”
“我和廉梟可能會離開這里了。”
“啊?去哪兒?”
“還沒有確定下來。你想想看,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吳有財顯然就是咱們牛頭鎮的地頭蛇,這件事之后,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是呀,你們兩個在牛頭鎮定然是兇多吉少。你這廚藝這么厲害,還有廉梟武藝也很高強,你們去了別處謀生也不再話下。”
“話是這么說,只是,想想我要離開這里的話,還真有點舍不得。”
“哼,舍不得我嗎?”
“是呀,你肯定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
“我也有點。從第一次看見你就討厭,到現在我發現我們志同道合。還沒有好好相處過呢。”
“來日方長嘛。”
“你還沒有說,你需要我干嘛?”
“就是這飯鋪,還有那間賭坊,我是想,既然我們都要走了,留著怎么辦呢?不如賣掉,你認識的人多,路子廣,看看有沒有人愿意接手。”
“好呀,這件事包在我身上,等我這一兩天有了消息,立刻就過來告訴你。”
“嗯嗯,不過,吳有財已經出來了,你不要跟我走得太近,我怕以后給你帶來麻煩。”
“還是你想得周到,那么以后我就夜里拜訪。”
“告辭了。”蔡豆花雙手一抱拳,笑嘻嘻的出門去了。
喬鶯嘆了口氣。
可恨的吳有財。
她這才開起來的飯鋪就要這樣兌出去了。
吳有財這種人。
他絕對不得好死。
事不宜遲。
事情發展太快。
喬鶯沒時間算賬了,表面維持著飯鋪里的生意。暗地里,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大包小包的都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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