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要干什么？”程國華此刻哆哆嗦嗦，涕泗橫流，求饒的樣子看的‘老李’一眾鬼魂大塊人心。

“程老板，你貴人多忘事啊。怎么不記得我們了呢？”

“是啊，程老板，我們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聽到他們這么說，程國華眼睛睜開條縫，強忍著害怕一一辨認。那被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罪惡的記憶慢慢浮上水面。

“是你！張誠！”程國華眼睛瞪得巨大。

“哈哈哈哈，程老板你總算記起我們來了。

當年你為了建旅游區，強行征地，我們幾家不同意，你就喊上地痞流氓去家里打砸。

要不是你！我媳婦怎么會因為受驚過度流產，那可是我唯一的一個孩子！

他就那樣生生沒了，你說你該不該死？”

程國華驚慌失措，他對張誠有印象純粹是因為最后幾人跳樓的事情，其他的都是手下去做的，對他來說他只要結果，不看過程。

“我們來找你討要說法，結果呢？就被你手下逼得跳了樓，到最后被判定為自殺。

你還假惺惺的拿出那么十幾萬來打發我們家人，用這個來營銷你慈善的人設，成了b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知道我們每天跟著你，心里有多恨嗎？啊？”

想到自己死后病痛纏身的媳婦和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和老娘，張誠周身的陰氣頓時暴虐起來。

他目眥欲裂的看著程國華，一行血淚從他空洞的眼眶中留出。

程國華被嚇得恨不得立刻暈過去，可惜他不但沒能如愿，還被迫看著周圍的死狀凄慘的鬼魂不斷重現著死時的樣子。

到最后，他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張誠領著其他幾只鬼，不停的折磨著他，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一個將近一個小時，直到幾只鬼怨氣消散。

“行了，程老板該上路回家咯！”

程國華此時眼神渙散，聽到這句話張了張嘴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可惜沒有鬼聽他的。

張誠一聲吆喝之后，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和巨大的撞擊聲后，車子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桿上。

程國華坐在駕駛座上，整個車頭被撞得向內凹陷，一根鋼管直直的貫穿他的腰間，瞬間車內被鮮血覆蓋。

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斷流失，生機也在一點點斷絕。

而幾只鬼就在旁邊，冷眼看著他慢慢死去。

就當程國華絕望之際，一道刺眼的燈光從遠處而來。

有人！救救我，救救我……他張著嘴，伸手嘗試求救。

張誠在旁邊笑的得意。

“哈哈哈哈，你看他多可笑，他竟然以為會有人來救他。程國華你放心，今天沒人能看到你，你就等著一點點感受自己死掉把。”

正如它說的那樣，那輛車像是沒有看到如此慘烈的車禍一般，徑直從旁邊開了過去。

“求你……救救我……”

希望燃起又破滅，沒人會聽到他的求救。程國華就這樣瞪大雙眼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慢慢死去了……

等到他的靈魂從身體里飄出，等候已久的張誠幾只鬼迅速一擁而上，將他分食殆盡。

慘叫聲過后，程國華這個人在世上徹底的消失了……

而此時時間剛好卡在十一點五十九，不偏不倚，程國華死在了今天。

……

程夢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